蕭十一郎,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兩個痴情的女人,想你想得心都碎成千萬片了。
—蕭十一郎。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屋子還在動,動得更快。
風四娘忽然笑了,道:“別人是到這裡來方便的,我們卻到這裡來流眼淚,你說滑稽不滑稽。”
她笑得聲音很大,就好像一輩子從來也沒有遇見過這麼好笑的事。
可是又有誰知道她這笑聲裡,藏著多少辛酸?多少服淚?
一個人在真正悲傷時本就該想個法子笑一笑的,只可惜世上能有這種勇氣的人並不多。
沈璧君忍不住抬起頭.凝視著她。
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已不像是在看著個瘋子,她已知道她現在看著的,是個多麼可愛、多麼可敬的女人。
風四娘也在看著她忽然通“這麼好笑的事你為什麼不陪我笑一笑?”
沈璧君垂下頭道:“我……我也想笑的,可是我笑不出。”
她的可愛,正因為她笑不出。
風四孃的可愛,也正因為風四娘能笑得出。
她們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女人,可是她們的情感卻同樣真摯,同樣偉大。
一個女人若能為了愛情而不惜犧牲一切,她就已是個偉大的女人。
風四娘心裡在嘆息。
她若是蕭十一郎她也會為這個美麗而痴情的女人死的。
她以不住伸出手,輕摸著沈璧君的柔發,柔聲通“你用不著難受,我們一定很快就會看見他的。”
沈璧君又不禁抬起頭“真的?”
風四娘道:“花如玉一定是想利用我們去挾持蕭十一郎,所以她一定會讓蕭十一郎知道我們已在她的手裡。”
沈璧君道:“你想他會不會來找我們?”
風四娟道:“他一定會來的。”
沈經君道:“可是那個花如玉…。.”風四娘笑了笑,道:“你用不著擔心她,她又能對我們怎麼樣?……不管怎麼說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她臉上在笑,心卻在往下沉。
因為她知道女人對女人,有時比男人更可怕。
她實在想不出花如玉會用什麼法子來對付她們,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就在這時,這個會走路的屋子忽然停了下來。
屋子終於不動了。
但外面卻還是沒有聲音。
屋子裡更悶,本來嵌在牆壁上的一盞燈,也突然熄滅。
四下忽然變得一片黑暗,連對面的人都看不見。
風四娘只覺得自己好像忽然到了一個不通風的墳墓裡,悶得幾乎已連氣都透不過來。
她反而希望這屋子能再動一動了。
可是這要命的屋子,不該動的時候偏偏要動,該動的時侯反而一動也不動。
風四娘忽然又笑了,別人連哭都哭不出的時候,她居然還能笑得出。
她笑著道:“現在我已看不見你了,你總可以鬆口氣了吧。”
沈璧君不出聲。
風四娘道:“你若是再這樣憋下去,說不定會憋出病來的。”
沈璧君還是不出聲。
風四娘嘆了口氣.突聽一個人吃吃地笑道:“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人家不急你急伸麼?”
聲音是從上面傳下來的.聲音傳進來的時候,風也吹了進來。
屋頂上居然開了個小窗子,窗子外有一雙發亮的眼睛。
“心心”心心還在吃吃地笑個不停。
風四娘簡直恨不得跳起來,挖出她這雙眼珠子。
心心笑道:“這上面的風好大,你們在下面一定暖和得很。”
風四娘咬了咬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