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老子真真是又白自作多情了一回!
趙禮見懷中之人許久都沒再說話,忍不住低頭去看;卻見那凍的鼻頭紅紅的女人瞪著一雙‘我徹底看透你了’的眼睛,眼神凌厲怨氣的怒視著他。
雖然不知她心裡又想了些什麼,但趙禮的心情確實很不錯,只見他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地低下頭用下巴蹭了蹭陳葉青的鼻尖,帶笑的聲音滿滿的都是暖意:“別胡思亂想了媚兒,你好生歇一會兒,很快就到了。”
事實證明,趙禮雖然人品不咋地,但實力卻是相當不錯的;當他們一行人平安的回到凌國行宮的時候,老早就等候在太平宮的趙煜抱著沉沉熟睡的豆芽菜,一眼望穿秋水的迎候著他們。
不過是短短一夜沒見,趙煜在瞧見飛奔而來的馬車時,激動地差點沒蹦躂起來,再又看見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陳葉青後,終於還是蹦躂起來了。
陳葉青老遠就看見趙煜這個不靠譜的傢伙抱著他家閨女上躥下跳,活似一隻將要被強了的蛤蟆,當下就心驚的驚呼了一聲,丟下攙扶著他慢慢走著的趙禮快步撲了上去,一把就將豆芽菜從趙煜的懷裡搶過來,寶貝般的護著。
“傻逼,不帶你這樣抱我閨女的,摔著了怎麼辦?”陳葉青一邊小心翼翼的拍著豆芽菜身上漂亮的小襁褓,一邊拿眼珠子橫趙煜。
趙煜眼見著陳葉青四肢俱全的出現在眼前,歡喜的跟什麼似得,也不怪他這樣拿眼白他,只是撓著後腦勺嘿嘿的笑了笑:“我這不是看見你活著回來,開心嘛!”
“就算是再開心,也不能拿我家閨女的小命溜著玩。”
以前陳葉青還不覺得自己有多稀罕這個女兒,尤其是在生豆芽菜的時候他幾乎都快把小命給交出去了,所以只要一看見這個孩子就會讓他想起身體上曾經遭受過的陣陣痛楚;可是自從昨夜他被人擄走,又經過那樣的一場折騰,再次看見這個襁褓中的小奶娃娃,他卻是有滿心的捨不得;這個孩子的出世,哪怕是在當初有多讓他不如意,可畢竟這個小小的生命延續了他的血脈,是他這一生除了趙禮和趙澈之外,跟他最有骨血之親的親人啊。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地用嘴唇碰了碰豆芽菜粉嫩的臉蛋,見小傢伙似乎被被自己的這個動作驚擾了好夢一般的皺了皺眉心,陳葉青難的一眼溫柔的正眼打量著他的小閨女。
趙禮被陳葉青的這個動作吸引,不免又多看了幾眼身旁的女人;在望向趙煜時,開口說道:“煜兒,你將媚兒先帶到天一閣中等著朕。”
趙煜雖然對忽然出現的皇兄很是好奇,但很快就釋然了;畢竟,他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不是嘛。
陳葉青自然是知情趙禮這是在支開他偷偷地和凌洛天商量掐死麗妃娘娘和凌洛辰的勾當;對於這種勾心鬥角的事兒陳葉青是最反感的,不用趙禮交代他都會自動隱身。
天一閣中,熱熱的火籠將房間燻騰的宛若春夏一般,陳葉青因為身上有傷,所以在回來之後,就有行宮專屬的御醫出現為他診治,但好在只是些皮外傷,再加上又被趙禮提前塗抹過止血生肌的藥膏,所以那御醫也只是在簡單的將陳葉青身上的傷口清理了一遍後,就交代伺候在一旁的雀兒隨著他下去一道煎藥。
看著御醫離開的背影,陳葉青不免想到他的小白貓,轉頭就去問坐在搖籃邊給豆芽菜瞧瞧搖晃著搖籃的趙煜:“杜離還沒找到嗎?”
趙煜搖了搖頭,道:“沒有,派出去了許多人都沒音信;還有,經過昨天夜裡一鬧騰,夏鳳輕也不見了。”
夏鳳輕也跟著不見了?這就奇了怪了!
陳葉青整理了一下身上寬鬆的常服,走上前道:“難道昨夜有人防火先是引開眾人的注意,不光是隻為劫持我一人,連帶著夏鳳輕都被擄走了?”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