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杜遷聽見趙禮這樣說,剎那間的愣怔之後,卻是大笑出聲:“真不愧是大周的帝王,身陷囹圄之際還能表現的如此從容淡定,甚至敢在狼窩之中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殿下的人聽見你的這番說辭後,直接將你殺了?”
趙禮側目,看向杜遷:“殺朕?哼!你真以為凌洛辰能將那個皇位坐穩嗎?不出三天,朕就能讓凌洛辰灰溜溜的回來向朕請教!”
杜遷一聽這話,一下就來了興致;真正男人的血液裡,永遠都流淌著帶著瘋狂味道的血液,就算是向杜遷這樣溫文爾雅的一員大夫,其內心的瘋狂程度也絲毫不輸於任何一個舞刀弄槍的漢子,要不然他也不會跟凌洛辰走上一條路。
杜遷‘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杯盞,氣度豪邁的看向趙禮,本是純淨的眼底隱隱綽綽間閃爍著發紅的火光,欣賞般的看向趙禮,提議道:“既然皇上有這麼大的資訊,那與草民打個賭如何?”
趙禮道:“打賭?好,只是朕沒有賭注是從不會開賭的。”
杜遷一笑,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趙禮身邊:“行,皇上想要什麼賭注?”
趙禮看了眼杜遷,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癱軟發疼的身子,道:“如果朕贏了,你要將朕的身體照顧好,沒必要再放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在朕的吃食裡。”
杜遷眉角一跳,深深地看了眼趙禮;果然,這個男人真的是相當的敏銳,剛醒來不久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聽說像他們這些從小在皇宮裡長大的皇子們,自幼就會吃一些太醫院調配出來的各種毒藥,毒藥的劑量都經過了嚴格的把關,就算是被身份尊貴的皇子吃下也不會發生威脅生命的問題;並且這些毒藥還不是為了害死他們,而是在他們身體深處種下各種抗藥性的抗體。
畢竟是在那種地方長大,多少皇子皇女生下來還沒學會走路說話就先後夭折,可真正夭折的人又會有幾個?而被人暗下黑手死於夭折的人又有多少?!
為了保全這些身份金貴的主子性命,從小就吞服那些被普通人視為虎狼之物的東西;天下間最尊貴榮寵的地方多少人心之嚮往,可又有多少人能夠看清楚裡面的黑暗和各種各樣的不擇手段。
那種地方養出來的怪物,的確是不好對付。
想到這裡,杜遷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說:“好,如果皇上贏了,草民一定會護好皇上的身體;但是,草民也要一個賭注。”
趙禮微微揚起下巴,一副靜等下文的意思。
杜遷道:“如果是草民贏了,若是皇上與殿下的這場博弈最終是皇上佔到了上峰,屆時請皇上答應草民一個請求。”
趙禮想到了杜遷會提出任何的要求,卻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來了這麼一下子;不得不說的是,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子著實不簡單,兩手準備做的的確夠妥當。
“你說說看?!”
“草民請求皇上派人潛入凌國,殺了吳國相一族!”
本來正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養神的趙禮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在轉過頭去看杜遷的時候,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殺機:“要朕殺了吳國相?如果朕沒記錯,這吳國相一家可是凌國皇后的母家,你這要是朕以凌國為敵?”
杜遷並不意外趙禮知道這些,反倒是慶幸他知道了這麼多資訊。
“皇上不答應草民的這個賭注?還是說,皇上認為自己真的會輸?”
趙禮才不會受這麼簡單的激將法,當下就轉過眼色看向窗外明媚的午光,道:“你不用拿這麼明顯的激將法刺激朕,朕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朕一定會是那個贏家;他凌洛辰敢選擇跟朕作對,朕會讓他好好的體會一番和朕成為對手的下場是怎樣;至於你,好,朕應下你的賭注;朕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天子之怒。”
杜遷一怔,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