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貼身之物便也刻意的壓住蠢蠢欲動的內心,抬起頭去,就看向坐在鳳椅上的皇后娘娘:“娘娘,不知娘娘這裡可方便說話?”
陳葉青彎眉一笑:“裴大人想說什麼只管說,本宮這裡現在堪比銅牆鐵壁,誰敢偷聽,本宮就敢要誰的狗命。”
聽見這話,裴毅就放心很多,帶著一絲光亮的眼瞳在緊緊鎖住陳葉青的時候,脫口而出:“皇上他,現在還好嗎?”
這話若是他人聽起來定會覺得很是普通,問皇后娘娘皇上近來如何也是正常所見,畢竟帝后是一體,皇后與皇上感情又很是深厚,從皇后這裡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沒什麼感到奇怪的;可是,這樣的話也只有聽在真正知道事實真相的人的耳朵裡才會察覺出其中的貓膩和用意。
陳葉青放下手中的杯盞,修長玉白的手指放在腿上,優雅一笑,看向裴毅:“前兩天我去看過他,受了點傷,但還是死不了的。”
一直高懸的心總算是在聽見這句話後沉沉的、重重的落下來;裴毅這時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才覺得這些天一直以來壓抑著他的怪異感和不適感才真正的消散了。
沉靜下心來,裴毅在顧得上打量此時的陳葉青;皇帝被人掉包,這可是大周自建朝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就連他在聽到這件事之後都是一陣心悸、眼前陣陣發黑;身為皇上的正宮給皇后,冷靜從容之態簡直要人驚訝;裴毅覺得,要麼是皇后娘娘自己佯裝起來的冷靜,要麼就是她真的是沉如磐石、心智極高;擁有這樣心性的女人,她不任天下之母還有誰能取而代之?
陳葉青還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在裴毅的心裡上升了一個階段,只是優雅的交疊著雙手,一雙慧目如帶著流星之光一樣,淡淡的掃在裴毅的臉上。
“裴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可是有什麼法子?”
裴毅畢竟是瞭解趙禮的,在眼瞳微微一頓後,看向陳葉青:“皇后娘娘既然已經與皇上見過,那臣在這裡敢問一句,皇上作何打算?”
陳葉青知道裴毅問這個問題的意思,畢竟趙禮那樣的人除非是他死了,要不然,但凡是有一口氣他都會有自己的主張;他們在這裡雖然是有心想要救他,可也是要知道他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樣的,這樣才方便部署。
想到趙禮再三交代給自己的話,陳葉青決定還是不要隱瞞裴毅比較好:“皇上他說,不要本宮插手這件事;他很擔心本宮會被捲進來,身陷危機。”
裴毅一聽這話,就垂下頭用手輕輕地摩挲著下巴;在原地走了好幾個來回都沒在說什麼。
陳葉青知道這個時候的裴毅定是在揣測趙禮的用意,也清楚在知道事實的真相之後,裴毅一定會放開手腳;至於裴毅會不會拉上他一起,陳葉青也並不是很在乎;因為他告訴裴毅事實的真相,主要就是為了讓裴毅拖住這個假趙禮;在朝堂之上,唯一能夠讓假趙禮忌憚的人真的不多,而在這不多的人群中,裴毅絕對是佔有一席之地的。
陳葉青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想,從鳳椅上站起來走到裴毅身邊:“裴大人,想必不用本宮仔細交代,你也應該知道該做什麼事;你儘管放心,本宮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這個冒牌貨在宮裡的幫手本宮已經找到了;前朝之事如何本宮向來不用管,但是在這後宮之中,誰敢在本宮面前玩么蛾子,本宮就讓她變成那隻么蛾子。”
聽皇后娘娘這樣說,裴毅這才想到剛才在來的路上聽說皇后發作了嫻貴妃的事;想來那嫻貴妃可是蕭家的女兒,雖然犯下大錯,可不待三日就被下令賜死,可見皇后是要一改往日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狀態,開始耍狠了。
不過,身處在這樣的深宮之中,你不耍狠早晚有一天真的是會他人拔筋抽骨的;要知道如今這後宮之中,雖然蕭太后的權利是被架空的,可是蕭如月一天霸著蕭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