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眼光很糟的我還是覺得你長得很漂亮呀。”藍冬青始終掛著淺淺笑容。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質疑我沒有審美觀念,可是沒有審美觀念的我認為你長得漂亮,所以你的漂亮恐怕也是有問題的吧?
藍冬青罵人總是不帶髒字,損人很高竿。
範悠悠靜默了一下,再問:“那你怎麼不用和女朋友約會?”
他本來以為她會繼續和他爭吵美不美、漂不漂亮這類問題,沒料到她問了一個完全不相千的怪問題。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用跟女朋友約會?說不定我和她約了今晚一塊吃大餐。”他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情回答她,可憐的他晚上只能和三個臭男人在場子裡吃便當。
範悠悠突然捉住他的手臂,咬著唇,明眸瞠得大大的,看著他良久良久,久到他忍不住挑眉,幾乎要開口向她坦承他的上一句話只是說笑罷了,可是就在他開口之前,她說了,從那對飽滿的粉唇中,吐出連她自己都很吃驚的無理要求——
“我不准你去。”
藍冬青同樣吃驚,但他並沒有錯愕太久。
“你沒資格準不準。”他和她沒有任何牽絆關係,她任性地說出不准他去這種話,他聽來只覺得荒謬,他可從來沒幹涉她跟誰去約會。
範悠悠握著雙拳,沒有大嚷,但聲音揚得高高的,黑眸緊鎖住他的臉不放,雙眉擰起。“你賭輸了,不可以耍賴!”這是一句更加任性的話。
“我賭輸的賭注並不是對你言聽計從。”
“我不管!”
“你是因為自己剛分手,也想把我弄得分手才甘願?”見不得別人幸福快樂就是了。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今天晚上不准你和她去吃飯!”
所謂的“女朋友”早已不存在,藍冬青自然沒有任何被拆散的危機意識和憤怒,只是她的反應令人玩味——她的表情很彆扭,那麼的任性、那麼的惡霸,命令他不準這樣、不準那樣,明明該是可憎的嘴臉,為什麼看起來卻讓人無法討厭?是因為她此時眼眶紅紅的、鼻頭紅紅的,活像被命令、受委屈的人是她?
藍冬青突然覺得自己的行徑幼稚得可笑。他何必拿一個早已是過去式的陳年前女友來和她拌嘴,讓她生悶氣?
枉費他自詔是個成熟的男人,現在看來,還有待成長。
“早就分手啦。”藍冬青重新將冰塊袋貼在她臉上,看她一臉痴呆又被冰得縮了縮肩的窘態,他很不客氣大笑出來。“幾百年前的女朋友,都另嫁他人了,孩子說不定都已經上小學,還有什麼好爭的?我晚上要去場子工作,沒約人吃大餐。”
“等、等一下,你說這個女孩已經和你分手了?”範悠悠很少有機會露出這種愣傻模樣。
“對。”
“那你還騙我?!”
“開玩笑的嘛。”
“一點都不好笑!”她別過頭,像是做了壞事被逮到般漲紅臉,轉頭的舉動變成欲蓋彌彰,想掩飾她自己發得莫名其妙的壞脾氣。
“你這種自己沒男友就不準別人交女友的心態要改。”藍冬青當她是個小孩子,她說的話聽在他耳裡都像是耍脾氣而已,不過他還是必須教導她走向正途。
“我才沒有這種心態!”她忘了自己方才才承認過有這種小人的想法。
“你有。不然吠我是吠假的嗎?”他將相本合起,從她腿上拿走,隨手放在桌上,若不是今天拿出來翻,他都快忘了前女友的長相。
“我……”範悠悠無法反駁,偷瞄他一眼。“你生氣了嗎?”
“生氣?為什麼要?”他反問。
她在他臉上沒有看到怒意,稍稍安心了些,但她沒有道歉,她不習慣坦承錯誤。
“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