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會刺激到我臉上的傷口,影響癒合。所以還請你把它拿遠一點。”
病房裡的氣氛這次徹底尷尬了。
江心悅僅剩的一點笑容凝在了臉上,面色不太好。祁煬的眼睛裡則瞬間光芒迸發,明顯準備看好戲。
就在這個時候,景焱從外面回來了。他見祁煬堵在門口奇怪地問了一句,“你怎麼在外面站著不進去?”說完一轉頭,發現江心悅竟然也在。
“心悅?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若初。”江心悅聞聲轉過身來,衝著景焱扯出個略微生硬的笑容,“我早上去公司找你,結果張躍說若初昨晚出了車禍,我不放心,就問他要了地址過來看看。”說到這裡,她低頭看了眼胸前那捧花,在抬眸時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十分的歉意,“sorry啊jaryn,我不知道花粉會對影響若初的傷口癒合,我……抱歉!”
“沒關係。”景焱看著她侷促不安的樣子安撫性一笑,走過去從她懷裡將那束花接了過來,“你不知情,也不是故意的。我替若初謝謝你。”說著目光越過江心悅的肩膀看向病床上的沈若初。可後者跟不問俗世的世外高人似的。手裡捧了個白鋼飯盒子,拿著底部當鏡子,自顧自地在哪裡照啊照。
景焱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隨即收回視線,問江心悅,“你找我有事?”
“嗯。還是上次那個工程……”
“心悅!”景焱低聲打斷了她,“那個工程牽涉不小,我要等團隊進行評估和預測之後再做下一步考慮。”
江心悅靜默了一秒,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顧慮。其實我也就是例行公事找你問上一句。”
景焱“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若初。”江心悅笑著點點頭,繞過他,走向了病房門口。
景焱看著她的背影,略微停頓後跟了上去,另一隻手把祁煬抱著的果籃拿過來,稍稍壓低音量說道:“東西留下就行了,你幫我送送心悅。”說完還抬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祁煬雖然不情願,礙著朋友面子,也只好答應。轉身朝江心悅追了過去。
病房裡就只剩下兩個人,瞬間安靜了不少。
景焱目送著他們走遠後,抬手關上門,看著床上還在玩兒飯缸的沈若初輕聲哼笑,“大夫什麼時候說你不能接觸花粉了?”
沈若初頭都沒抬,“昨晚做夢的時候!”
“唉……”景焱輕嘆了一聲,“若初,我不記得你是個喜歡說謊的姑娘。”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終於不在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飯缸上。“景焱,第一,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我結過一次婚又離過一次婚。第二……”她沒有直接說下去,抬起頭和他視線相碰才繼續道:“還是你覺著,我應該不客氣地直接告訴江心悅,因為我討厭她,所以她送來的花我也討厭?!”說著她忽然想起什麼抬手指了指他懷裡的花,“哦,既然話都說明白了,麻煩你就算要愛不釋手也請出去。看在我好歹差點兒因為你徹底毀容的份兒上,別再繼續礙我的眼了,好嗎?”
景焱沒有按照她說的離開,只是在短暫的沉默後輕輕說道:“我沒有愛不釋手。若初,你討厭江心悅?”
“嗯哼!”沈若初毫不掩飾地點頭承認。
景焱薄唇緊抿,想說什麼卻沒開口。
其實他很早以前就發現不論江心悅本人,還是有關她的事物,凡是涉及到這些的時候,沈若初的態度就會變得微妙而敏感。他也設想過,是不是沈若初討厭她。只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想法畢竟不一樣,從各方面分析後,他找不出任何證據來支撐這個假設,便覺著是自己多心了。
兩個人離了婚,沈若初惡劣的態度乾脆毫不掩飾。他也以為是因自己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