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些人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偏偏他們又是騎虎難下,這個時候要讓他們不談歸附的事情,他們不甘心,他們已經見識過南楚的繁華,見識過南楚的百姓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如果能夠讓他們在這裡過日子,就是讓他們沒有這高官厚祿他們也甘願,問題是他們要如何說服本國的老百姓接收歸附這個結果。
談歸附的事情,老百姓都還是次要的,只要能夠把日子過好,他們根本無所謂跟著誰,最讓他們頭疼的是其他那些權貴,這些權貴必然是不會同意就這麼歸附的,如果他們不能夠爭取到足夠的好處,到時候估計還不等南楚派人來接他們,他們自己內部就已經亂成一團了。
可以說,這件事從人人搶的好差事變成現在這種想甩甩不掉,想接接不住的狀況,實在是出乎了南邊這些國家使者們的預想,只除了安和國的皇太子,安平。
安平早些年曾經來過南楚,那個時候楚京城還沒有破城,南楚還只是大楚南部的幾個府城,當時安平對大楚沒什麼很特別的感覺,跟他在其他人嘴裡聽到的差不多,南楚的朝廷黨同伐異,相互攻訐,各地官府的官員各自有投靠的物件,今天你攻擊我,明天我報復你,只顧著鬥成一團,下面的老百姓過得怎麼樣他們根本不關心,也不在乎。
在大楚走了一圈,安平覺得大楚的皇帝似乎並沒有自己的父皇說的那麼厲害,真正厲害的皇帝怎麼會把一個國家給治理成現在這樣,而且那個皇帝似乎偏心的厲害,獨寵一個貴妃,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獨寵貴妃會導致某些人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到時候國本都會出問題,也不知道南楚的皇帝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聽說貴妃給皇帝生了個兒子,就是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帝的,皇帝能不能活到這孩子長大。
對大楚的映象不好不壞,抱著這種看法安平走到了精海衛附近,之所以會到這邊來,不過是聽說精海衛這邊的海盜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以前精海衛這邊根本就沒什麼人敢靠近,因為海盜非常猖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上岸打劫,當地的官兵又不聞不問的,就算是死在這裡也沒處伸冤,可這麼猖橛的海盜卻被打擊的不敢上岸不說,海上的老巢還被人給找到了,甚至被人給一鍋端了,安平對精海衛的將領很感興趣,便來轉了一圈。
很多年後,安平都會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時期就是來精海衛轉了一圈,正是走了這一圈,他的眼光被開拓了不少,安平見識到了很多從來沒有見識過得東西,他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腳踏車的存在,還有精海衛的管理方式,精海衛裡面老百姓過得生活以及他們的精神面貌,當時安平就有種預感,如果精海衛這裡的將領不被幹掉,能夠一直這麼做下去,將來的大楚很難說會不會有大幅度的飛躍,這一切的前提取決於精海衛的將領能夠走到哪一步。
當然,當時的安平並不看好精海衛的將領,因為大楚的官僚集團對抗太過於激烈了,李若松是沒有什麼背景的寒門子弟,這種人在大楚的官場,不是被迫投靠哪一方,然後隨波逐流,就是被幾方聯手壓制,這輩子都出不了頭,安平覺得李若松確實是很有想法的人,但是他的這種想法能不能夠持續下去卻不好說。
說到底,安平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在關注著精海衛的發展,安平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會對精海衛這麼感興趣,真的只是為了那幾個新鮮物事,這種理由說出了安平自己都不相信,想來想去,應該是李若松吸引了他,確切的說,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看看,一個寒門出身的狀元擔任一個地方的武將,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
之後的事態發展卻讓他很意外,先是大赫把豐國給滅了,之後是大赫把大楚楚江以北的地方給吞了,與南楚隔江相望,再之後是精海衛強勢崛起,李若松的弟弟居然是大楚皇帝的皇長子,再之後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