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我?”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楊彩蝶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暗算你?”
衛媛眼中似欲噴出火,若非礙著蔡尚儀,早衝過去扇她幾巴掌了,從地上撿起一粒珍珠,呈給蔡尚儀:“請大人過目,這顆珍珠是從楊彩蝶耳墜上掉下來的,她分明是故意想讓我出醜的。”
蔡尚儀皺眉打量了一眼楊彩蝶,只見她右邊耳墜果然少了一顆珍珠,遂沉聲問道:“這顆珍珠可是你的?”
“是。”楊彩蝶坦然承認,神色未見一絲慌亂,“想必是耳墜戴得時間長了,金鉤鬆動,珍珠才會掉下來。”又滿臉歉意地道,“媛妹妹,都怪我不好,害你跌了一跤。”又連忙行禮致歉,語含關切地問道,“妹妹,可摔疼了?”目光卻是滿含挑釁地望了一眼衛媛。衛媛氣得七竅生煙,伸手推了她一把,怒道:“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楊彩蝶順勢摔倒在地上,一臉的委屈,一個勁地說道:“都是姐姐的錯,妹妹別生氣了。”眼中卻閃過一抹得意的笑。
張嫿暗暗咂舌,看來楊彩蝶經過楊氏的言傳身教,越來越會演戲了。
衛媛怒火蹭蹭蹭往上冒,好在總算明白過來她的用意,不再上當,小嘴兒一扁,道:“大人,她在撒謊。金鉤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鬆動,分明是她故意使壞。”
“夠了。”蔡尚儀冷冷地喝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地道,“這是個意外,何況她已經向你道歉,你卻不依不饒,心胸未免太狹窄了。回去抄一百遍《女誡》,明兒一早交給我。”
眾人均愣了愣,楊彩蝶,衛媛兩人一直不和,明眼人一看便知耳墜上的金鉤必是人為蓄意損壞,而蔡尚儀卻裝作未見,很明顯是在偏袒楊彩蝶。
衛媛敢怒不敢言,眼圈兒微紅,咬了咬唇:“是。”抬頭瞥見楊彩蝶一臉得意洋洋,眼中滿是不屑與譏嘲,彷彿是在說,憑你也想和我鬥?
衛媛恨得牙癢癢的,掩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目光如刀子般射向她,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楊彩蝶早已死了千次百次了。
“今兒先練習到這裡。”蔡尚儀步下臺階,揮手命秀女們各自散去,隨後徑直離開。
張嫿站了整整四個時辰,雙腿又酸又麻,疲憊不堪,伸手揉捏著小腿,咬牙忍受著萬蟻鑽心般的刺痛麻癢。
“滋味如何?”楊彩蝶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臉的趾高氣揚。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張嫿不冷不熱地回道。
楊彩蝶得意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張嫿,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035 楊彩蝶(2)
楊彩蝶得意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張嫿心中一凜,楊彩蝶卻扭著腰枝走了,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妹妹,你還好麼?”沈蘭曦攜著杜芊羽珊珊而來,關切地問道。張嫿活動了一下手腳,微笑道:“我沒事。兩位姐姐不必擔心。”
沈蘭曦卻仍有些不放心,秀眉微蹙:“你站了這麼長時間,雙腿肯定腫起來了,回去讓宮女打盆熱水泡一泡腳,會好受些。”
杜芊羽亦附和道:“你今兒一定很累了,快回去早些歇息,養足精神,明兒千萬不要再出差錯了。”
張嫿心中暖意融融,“多謝兩位姐姐關懷。”
三人攜手離開清心殿,至岔口分道揚鑣,各自回屋。
用過晚膳,張嫿托腮坐在燈下,想到身中劇毒,生死捏在他人之手,不由長吁短嘆,又想到浣衣局裡的阿璇,更是愁眉不展,昨夜出師不利,無功而返,驚動了綠翹,雖然她沒有深究,神色間卻透著幾分狐疑,想必暗地裡會越發地盯緊自己。
綠翹心思縝密,浸淫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