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就得有狂的資本,任兆南就有資本。
百億身價的他,早就攀上了京城的大靠山。
京城,天子腳下,帝王之都,歷來就是高人輩出。作為新貴階層的代表人物,吳公子可以呼風喚雨、橫行霸道,但也並非沒有顧忌。
他最顧忌的人,名字叫做秦嶺。
秦嶺何許人也?
他既不是高官,也並非巨賈,只是一名央企的領導,還不是一把手。然而,他卻憑藉著純正的紅色出身在大院子弟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地位。
別小看這些大院子弟,他們中的很多人,都身居要職,手握重權,比如:顧煥州。
可既然如此,為啥這些人還要推崇職務並不算很高的秦嶺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
古今中外,貴族都是要講血統的。
祖上只當個百夫長,後代就算再有出息,也難免遭人鄙視,在這點上,秦嶺的優勢可謂得天獨厚。
據說,就連顧煥州的父輩,見到秦嶺的父輩,都要立正敬禮,規規矩矩的站著聽訓,不敢稍有懈怠。
秦嶺性格豪爽,為人仗義,從小就是眾多元老子弟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而且,他的家庭,與目前幾個核心領導的家庭有著極深的淵源,屬於世交,所以,別看他職務一般,但京城各大衙門的頭頭見了,也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據說他過五十歲生日的時候,很多高階領導都送了賀禮,風頭之甚,京城為之震動。
作為元老子弟的代表人物,秦嶺早就看不慣吳大公子了。這個新貴太牛逼了,動了太多人的乳酪,砸了太多人的飯碗,肆無忌憚的挑戰了太多人的權威。
可在吳大公子看來,這個世道該變一變了,原先那些不可一世的元老子弟,憑啥把持著那麼多資源?如果不打破這個利益鏈條,那他豈不永遠沒錢賺!
很多人不敢得罪吳慎之,即便吃了大公子的虧,也只能默默的忍了,但秦嶺是個例外。
於是,在一次京城精英的聚會上,秦嶺藉著酒勁,當著眾人的面,把吳大公子一頓臭罵。
吳大公子深知此人的關係硬,當時沒敢發作,回家之後,立刻告訴了父親,本來以為父親會勃然大怒,不料,吳慎之聽罷,沉吟良久,最後只是告訴他,這件事算了,以後不要再提了。
大公子心有不甘,還想揹著父親偷偷搞事情,不料很快被吳慎之察覺,勒令他立刻住手的同時,鄭重其事的告知,如果再敢輕舉妄動,就把他關起來。
如此一來,大公子只能作罷了。從此之後,他便儘量避免與秦嶺正面衝突,能避則避,能躲則躲。
任兆南攀上的靠山就是秦嶺,有這麼個牛逼的後臺,當然不怕吳公子了。
他從老叔那裡已經得知了二肥的底細,見面之後,只是簡單聊了幾句,便認定這個年輕人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只要給錢,讓他去薅皇帝的鬍子,都敢答應。
“小兄弟,壹號公館的事,我幫你擺平,不出半年,那裡就歸你了。”任兆南拍著胸脯說道。
二肥聽罷,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說話算數嘛?!”
“當然算數啊,別說孫國選回不來了,就算他回來,這事也是我說了算,別看他在東遼囂張,但這裡是撫川,是我的地盤!”任兆南笑著道:“半年之後,哦不,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壹號公館如果到不了你的手裡,你可以站在我家門口,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祖宗,任某絕不還嘴!”
二肥大喜過望,不過眼珠轉了轉,問道:“任老闆,你這麼爽快,想必是讓我做什麼事吧?”
“好!夠機靈。”任兆南豎起了大拇指:“確實如此,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