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六等人走後,醫生這才戰戰兢兢的回到了診療室,檢查了下林海的傷口,就準備進行縫合。 王心蓮仍舊心有餘悸,不時緊張的朝外張望,生怕賀老六等人殺個回馬槍,二肥等人倒是很興奮,這麼多年始終被賀老六踩在腳下,今天總算是挺直了腰桿硬氣了一把,難免信心爆棚。 “你們怎麼追到這兒來了?”林海問道。 二肥得意的道:“蓮姐走的時候,說要帶你去鎮上的衛生院處理傷口,我們也沒咋當回事,可後來越琢磨越不對勁,萬一碰上賀老六咋辦啊,他現在是狗急跳牆,什麼缺德事都能做得出來,所以大家商量了下,就都跟過來了。” 林海聽得心裡熱乎乎的。 二肥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最近還真得加點小心,剛剛跟你對眼的那傢伙叫田老虎,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論打架,十個賀老六也不是他對手,所以啊,從今天開始,我天天跟著你了,有備無患,省得吃虧。” 這年頭,像二肥這樣實心眼、夠意思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與賀老六的較量剛剛開始,以後免不了還會有衝突,身邊也確實需要個這樣的幫手。 這樣想著,他在二肥那厚實的胸膛上擂了一拳。笑著道:“好吧,那我就別當護林員了,給我當專職保鏢吧,不過,暫時還是沒有工資啊。” 一聽這話,二肥更來勁了,搖頭晃腦的道:“我不要工資,就要出這口惡氣,奶奶個腿的,都說這個田老虎不好惹,我就不信這個邪,論單打獨鬥,老子誰都不怕。” “關鍵是他們從來不單打獨鬥啊,都是仗著人多,一擁而上。”另外一個年輕人嘟囔了句。 二肥撓了撓腦袋:“那我就把火銃帶在身上,打不過就給他們來一炮。” 聽到這裡,林海不禁皺起眉頭:“胡鬧,你一炮打下去,咱倆就都進局子了,算了,保鏢不用了,你還是當護林員吧。” 眾人聽罷,都哈哈大笑起來。 林海則正色道:“好了。謝謝兄弟們了!等忙過這段時間,我請客,咱們一醉方休!” “林哥,不用你請客,鎮上這些飯店的廚子,還沒蓮姐手藝好呢,過幾天,到山裡抓頭野豬,讓蓮姐給燉了,肯定老好吃了。”二肥咧著大嘴說道。 林海卻把眼睛一瞪:“野豬是國家保護動物,能隨便抓嘛?我算看出來了,你小子連護林員也當不了。” 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眼,都嘿嘿的憨笑。 二肥眼尖,發現林海手中的牛皮子袋子鼓鼓囊囊的,便試探問:“哥,這裡是啥啊?” “錢。賀老六給的,十萬塊。”林海平靜的道。 “我靠!你太牛逼了。”二肥大聲說道。 林海淡淡一笑:“賀老六欠林場的租金,我要錢是天經地義,沒什麼可牛逼的,別以為他這麼痛快給錢是什麼好事,剛才已經明確表態了,倉庫裡的那些蕨菜不要了,讓我來處理,這等於是把包袱甩出來了,我還犯愁怎麼跟大家交代呢!” “這有什麼呀!蕨菜是賀老六收的,一分錢沒給,就只打個欠條,打酒跟提瓶子的要錢,跟你有什麼關係?”二肥滿不在乎的說道。 林海卻輕輕搖了搖頭:“賀老六不管,我也不管,那大家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事兒不能那麼做的,必須有個交代。” 說話之間,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瞧,原來是林場職工打來的,說是附近的不少村民都聽說倉庫昨天晚上失火了,一大早就都趕了過來,問怎麼辦。 林海想了想:“讓大家稍微等會,我這邊有點事,處理完了馬上就回去。” 縫合很快,前後不到十分鐘就搞定了,醫生給打了針破傷風疫苗,並建議他掛瓶消炎藥,林海心裡有事,自然不肯耽誤,執意馬上就回去,王心蓮見狀,只好讓醫生把點滴和注射器都開了,說是回去之後,她負責給扎。 “你會扎針嘛?”林海將信將疑的問。 還沒等王心蓮說話,二肥搶著說道:“蓮姐啥都會,去年我家牛病了,就是她給打的針救過來的。” “開什麼玩笑,給牛打針和給人打針,能是一回事嘛?”林海笑著道。 王心蓮瞪了二肥一眼,解釋道:“我爹和張大鼻子都會給牲口看病,我經常給打下手,偶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