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遠的面色陰沉,揹著手,走得很快,王忠田則邊走邊打電話,但聲音很低,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見林海等人迎出來了,他立刻停下腳步,朝這邊擺了擺手,示意暫不進去。 楊懷遠走進會議室,也不吭聲,徑直居中坐了,然後四下看了看,皺著眉頭問道:“中夏的人呢?” “說是回房間待命。”徐廣濤搶著說了句。 楊懷遠未置可否,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林海,那目光冰冷而陌生,就像是不認識他似的,良久,這才輕輕嘆了口氣,轉而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和林海單獨聊幾句。” 眾人聽罷,連忙起身往會議室外走去,徐廣濤走在最後,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了。 房間裡就剩下了林海和楊懷遠兩個人。 楊懷遠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請坐吧。” 如此客氣,並非好的訊號,上次在辦公室,楊懷遠勒令林海站了半個小時,那才是對待親信的態度。 林海深吸了口氣,笑著道:“我還是站著吧。” 楊懷遠沒表態,而是點上根菸,慢條斯理的問道:“說說吧,你是怎麼把人都談沒的?” 林海並沒有回答,而是苦笑著道:“徐廣濤跟您彙報了吧,這小子有點太著急了,其實,常總只是說要回去商量下,談判還沒有破裂。他應該等談崩了的訊息確定之後,再跟您彙報的。” 楊懷遠冷笑一聲:“不服氣嘛?在這個問題上,我認為廣濤的做法無可挑剔,作為你的副手,在發現異常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向領導彙報是正確的選擇,至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至於和你一起背黑鍋。” “他沒您想得那麼光明磊落,事實上,剛剛他沒少幫我拽繩子頭,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架勢。”林海喃喃的道。 楊懷遠哼了聲:“無非就是落井下石唄,這年頭,難道你還指望有人雪中送炭嘛?你自己挖了坑,還在坑邊手舞足蹈,換成是我,也得在背後一腳把你踹下去。” 林海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的說道:“您說得對,怪不得人家。但他確實有點操之過急了,畢竟,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關頭,萬一中夏方面答應了呢?” 楊懷遠將手中的香菸掐滅,抬頭直視著他,緩緩問道:“你覺得,中夏集團還會繼續跟我們談嘛?” “至少沒說不談,我的意思,還可以再等一下......” “等什麼,等奇蹟發生?”楊懷遠冷笑著道。 林海低頭不語。 楊懷遠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之前說過,這次與中夏合作的機會,是你自己爭取來的,這一點,我到現在也承認,但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揮霍機會。畢竟,這是關乎黃嶺經濟發展的大事,必須要本著務實認真的態度,容不得半點的浮躁和玩笑。很遺憾,你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我想為黃嶺爭取更多的利益。”林海平靜的說道。 楊懷遠眉頭緊鎖:“不要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糊弄我,老子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林海吃了一驚,怔怔的問道:“我.....我怎麼想的?”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