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夜輝敲著桌子:“你要想上班到我那裡去也是一樣的。”憾生看著他搖頭:“不去你那。”
佟夜輝思索著轉頭對莫憾庭說:“她不能長期坐班,也不能疲勞。”
莫憾庭滿不在乎的回:“行啊,就是給她個消遣,我也沒工錢給她。”
於是就這樣憾生有了一份工作,她做起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小文員。
憾生的工作環境是輕鬆的,她每天和莫憾庭一起出門,下午三點就被佟夜輝派車接了回來,關於她每天爬十三樓的事她一直沒告訴他。
六個人的小公司,憾生在那裡毫無壓力,沒人太把她當回事也沒有人歧視她,他們是一個很特別的團隊,幾個充滿鬥志和夢想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耗費著大量的激情,做著他們喜歡的事情,憾生遊離在他們之外,看著感受著,見著他們四處碰壁卻從沒有消極,也感動著。朝來夕往,她見證著一個青年為著自己的夢想努力,這個人是她的弟弟,她為他感到驕傲。一個夏天過去,憾生的臉上漸漸出現正常的健康的膚色,一切似乎都開始好了起來。
時間進入十月,B城迎來乾燥的秋季,十一黃金週佟夜輝去了內蒙出差,他投資的風力發電廠已經初見規模,草原上一望無際的風車正等著他去剪裁,留下憾生和莫憾庭窩在家裡無所事事。
放假七天,莫憾庭和憾生在家窩了兩天,莫憾庭難得放個假,每天睡到快中午,吃了飯就鎖在他房間裡抱著他的電腦鼓搗,到了第三天,憾生自己也閒得慌,拉著他出門游泳去了。
他們這個高檔小區,配套的有健身房和游泳館,因為是盈利性質的所以也對外開放,游泳館生意不錯,下午的時候人聲鼎沸。
莫憾庭是個帥哥,脫了衣服身材也是上等的,招了很多女人的目光,憾生遊不了幾圈身體就已經到了極限,她上岸找了一張躺椅坐下休息,眼睛找著泳池裡的弟弟。
莫憾庭一直在深水區,那裡人少,岸上看著滿是人頭的泳池他也是最扎眼,這孩子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從一開始下水就一直用自由泳一個動作悶頭遊著,憾生覺得這孩子身上有一股勁,強大而正氣,佟夜輝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個不同於普通人的優秀人種,但是在追求的高度上憾庭是比他強的。
莫憾庭游到累了,上岸休息,他一路走過來吸引了無數偷窺的目光,憾生看著他一路走來,滿眼的驕傲,憾庭之於她是和所有她以往經歷的感情都不一樣的,不需要什麼理由就會去疼愛他,一個溫暖的存在。
莫憾庭走過來往憾生身邊的躺椅上一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憾生逗他:“憾庭,有好多女孩看你莫憾庭轉身對她嬉笑:“當然了,你弟弟帥的無人能及憾生伸過手捏著他的下巴調戲他:“嗯,確實是個極品的,這麼好的小夥怎麼沒人喜歡吶?浪費了。”
莫憾庭頹廢的倒進躺椅裡,大聲的嘆息:“唉!你弟弟我窮啊,沒錢追姑娘啊。”憾生望著他笑,知道他在胡扯,但這孩子有自己的心思她也沒在往下追問。
在游泳館裡泡了一個下午,出來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姐弟倆溜達著往家裡走去,小區里人煙稀少,回家的馬路上空曠而安靜,落日的餘暉把整個世界染上一層金色。
姐弟倆身上都有些疲懶,慢慢的走著,憾生握著莫憾庭的手,在這世界上他是除了佟夜輝以外她唯一想親近的人,而莫憾庭確實一個安穩的存在,憾生從不用害怕在他身上付出的感情,因為那不同於愛情,是需要回報的,憾生走動的腳步是在忽然間停下的,就如人生中很多的幸福或者不幸福的轉折點都是沒有任何的預演一樣,兜頭就來,以至於人們在極度的無奈中,往往只能把它歸結為命運一說,憾生的疼痛來的忽然而劇烈。
莫憾庭本來在考慮著他公司裡的事情,心思沒有在走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