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見況不妙,連忙收手,抽身閃開。那團魔氣也消耗不少,見已經沒了三昧真火的威脅,虛空中如蛇一般轉了幾個圈子,復又回到了侯俊龍的身上,只是比較之前的濃如黑墨一般,已經淡了不少,依稀見可以看見侯俊龍的臉了。
老道士喘息了一下,面色頗有些凝重,從懷裡取出一張符紙,幾下就疊成了一隻紙鶴,在紙鶴上喃喃低語了幾句,那紙鶴便沖天而已,向遠方飛去。
不多時,之間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道士,懷裡抱了個十歲左右的小道士趕了過來,正是老道士的兩個徒弟。
那青年道士見師傅和唐風都追了出去,雖然和師弟守在侯宅,也沒閒著,將侯宅內上上下下的所有殭屍、行屍盡數收服,將屍體都堆在一處,正在搬柴火打算一把燒了,卻收到了師傅的紙鶴傳聲,一把抱起小師弟就趕了過來。
老道士見徒弟三人都到了,就和徒弟三人擺了個三才陣,圍著侯俊龍站定。三張符紙通知燃起,然後符紙入地,一時間之間土地上泥漿翻湧,將侯俊龍層層包裹起來,隨後泥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乾燥,侯俊龍的整個人,變得如同一個石像一般。那濃濃的魔氣,也被封印在石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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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老道士見一時間沒有辦法消滅侯俊龍,便聯合徒弟一起,趁著侯俊龍無法行動的時候,先將他封印起來。日後再找機會處理。
隨後一老一少將唐風抬回了侯宅治療。唐風畢竟是以武入道,肉身極強,又有罡氣護體,雖然受傷頗重,但是次日已經醒了過來,又過了一日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這幾日裡,老道士師徒兩人,已經將窯廠裡的行屍,殭屍盡皆收盡了,在窯廠的廢窯內,堆了高高的幾個屍堆,堆上乾柴,澆上火油,一把火點了,之間窯上黑煙滾滾,黑煙之中,似乎有無數的怨靈在掙扎一樣。
過了幾日,唐風的身體基本恢復如初,便在老道士的指點之下,開始佈置墓葬。十二座墓葬,以十二重樓的格局佈置,每座墓葬中都以那些被燒盡之人的骨灰為陣眼壓陣,最後所鎮壓的就是當中的那座墓葬,墓葬裡就是已經化為石像的侯俊龍。
老道士在侯俊龍的宅裡找到了兩面四象銅鏡,唐風又費了大力氣在別處找了了另外兩面四象銅鏡回來,都是先秦時候的古物,用來鎮壓侯俊龍,最後將窯廠已經燒製完成的青瓷,都搬到了每座墓裡,當作他們的陪葬品,將侯宅裡找到的一些記載侯氏生平,侯俊龍生平的石碑一一掩埋了,對於侯俊龍來說,他已經配不上後人豎碑立傳了。
至此,才算完全鎮壓了侯俊龍。
老道士見此間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就要和唐風分開了,臨別之際,老道士給了唐風一本書,書是老道士自己寫的《符籙總撰》,記載了許多符咒的用法心得。老道士自己是正一教的嫡系傳人,有些東西是不方便教給唐風的,這會違背正一的門規,但是見到唐風一身肉身強悍,卻不懂半點法術咒言,就將自己抄錄的這本書給了唐風希望能對他日後的修行有所幫助。
唐風結果書,自然是感激不盡,不過老道士不願意收徒,兩人便算是患難之交,也算是忘年之交。
老道士自稱松鳴子,大弟子教路超然,小的那個,是他的關門弟子,名叫陸小鳳。
此後中原戰亂不斷,松鳴子再沒機會來到這消滅侯俊龍。此處的十三處墓葬一直也沒有處現什麼問題,漸漸的唐風都把這裡給忘記了。
直到此時此刻,唐風站在這裡,往事才一點點的回想起來。唐風這才發現,原來一轉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千年,現在想起來,真的如同做夢一樣。
唐風看著四周紋絲未動的封印,深受放在石像上感應。
石像仍是石像,硬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