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吃牌,只能吃上家的。”
木南山微嘆:“小解是聰明,不像揚揚,從小打到大的麻將,就沒贏過一次。”
“……”木揚臊紅了臉,小聲滴咕,“我還是贏過的好吧!”
姚鳶忍笑:“是贏過,我記得還是十幾歲的時候,輸了兩圈氣哭了,你爸沒辦法,只能一直給你讓牌,這才勉強贏了十塊錢。”
那年木揚大年三十晚拿到的壓歲錢全輸掉了,能不氣哭嗎。
每年都是這樣,木南山給紅包向來大方,但總會到麻將桌上贏回來。
等同於沒給。
聽木揚以前的事,解別汀唇角隱晦地揚起。
木揚繼續充當老師的角色,只是手一直在桌上摸來摸去:“像這種牌,叫作指定萬能牌,我們叫它財神,它可以替代任何一張牌。”
解別汀不動聲色地抓住他的手:“要所有牌都變成三個一組算胡?”
木揚勾勾他掌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三個一樣的也行,三個順牌也行。”
一個小時後——
木揚感覺自己的存在相當多餘。
解別汀不僅胡了好幾次,還學會了莊上做大牌,贏得盆滿缽滿。
解別汀本來想要收斂點,畢竟桌上都是長輩,好兩局故意輸掉,但被外公一眼識破,還激起了外公的好勝心:“要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的最大尊重,你好好打!我就不信了……”
“槓開——”
“八筒……自摸。”
“天胡。”
“……”木南山皺眉摸著麻將,“怎麼回事這,今晚一個財神都沒摸到。”
木揚喜滋滋地數錢:“汀汀有新手光環呀。”
外公打了下他的手:“你樂什麼?那是人汀汀的錢,別貪了。”
木揚理直氣壯地揣兜裡:“這是夫夫共同財產。”
眾人:“……”
解別汀嗯了聲,澹定地繼續跟牌:“都是你的,但給我留一點,等會輸掉還要給出去。”
輸掉是不可能輸掉的。
四個小時下來,解別汀又賺了木南山一個紅包的量。
外公外婆都休息早,這個點也該睡了。
姚鳶早發現了木揚的心不在焉,知道自家兒子是想跟小解膩歪去了,哭笑不得地放人:“行了行了,你們也走吧,我和你爸出去轉轉,今晚廣場那邊有跨年活動。”
木南山把麻將機收收好:“你倆去不去?”
解別汀側眸看木揚,木揚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這麼重要的夜晚,怎麼能在外邊壓馬路呢?
木揚拉著解別汀回房,體貼地為他放了一浴缸的泡澡水:“我們洗洗‘睡’吧!”
解別汀沒記錯的話,他們前兩天剛做過。
“今晚……”
木揚豎起五指,委屈巴巴:“前晚不算,我都困死了,根本沒心思感受……而且你弄得我好疼。”
“……”
解別汀握住木揚清瘦的腰,三下五除二把人剝光扔進浴室,自己也跟著跨了進去。
冬天泡澡真的是件很舒服的事。
特別是浴缸對面是一扇單向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面的風景。
因為是別墅,樓層不高,但他們這棟離長江很近,算是江景別墅,從這裡能一眼看見江對岸的高樓大廈,在神秘的夜色下閃爍著各色燈光。
木揚窩在解別汀懷裡,溫熱的水流遊走在身旁,正兒八經貼在一起後,木揚又沒那麼著急做了。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解別汀手指,看著窗外繁華絢爛、光怪陸離的城市,一時有些恍忽。
他突然開口:“解別汀……”
解別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