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看,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光看這長相,放家裡養眼,帶出去也能裝門面,是不是很不錯?”
衛蘅橫她一眼,“本姑娘長成這樣,就是用來裝門面的啊?美得你!”
“可不是,你這樣,我也只就是無聊時那麼一想,從來沒想過要把想法變成現實。”
“是麼!”衛蘅淡淡地說了這一句,把視線從儀表臺上那瓶香水上挪開。“周青璇,咱們吃宵夜去吧。”
“剛才張暨陽想請你,你裝什麼矜持?”
“幹嘛要跟他一起去?”
“拜託,你在跟人拍拖啊,跟他一起吃飯,再正常不過了。”
“我知道我在跟他拍拖,那又怎麼樣,非要跟他一起吃東西麼?”衛蘅把空調關掉,開啟車窗,吹去車裡的香水味。
淡淡的菸草味道,與周青璇給人的感覺一樣,說是菸草又不是菸草,有一點性感,有一點穩重,有一點神秘。
“你是不是覺得張暨陽剛才在撒謊?”周青璇與衛蘅說了會兒話,見時間不早準備走,張暨陽提議去吃點東西再回家,衛蘅拒絕,緊跟著,張暨陽的電話響起來,說是他姐姐打來的,找他有事,他一疊聲地道歉,匆匆走了,女朋友都不送了。
“你想多了。”衛蘅笑說,“哎,前面便利店,停一下。”
衛蘅一個人進店去了,五分鐘之後,拿了兩隻八喜出來,一人分一隻。
上學那陣子,衛蘅也喜歡這樣,買兩隻不同口味的,一人分一隻,自己手裡的不稀罕,偏偏想要嚐嚐周青璇手裡那隻,不許,她就去人手裡搶,周青璇也不甘示弱,就這麼搶來搶去,嘻嘻哈哈鬧一路。
衛蘅又從周青璇手裡挖了一塊冰淇淋放進嘴裡,問:“你覺得張暨陽這個人怎麼樣?”
周青璇無奈一笑,乾脆與她換一隻,“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是,你跟人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怎麼樣你不知道啊?”
“當局者迷。”
“那我連話也沒跟人說十句,就更迷了。阿蘅,要是不喜歡,就說清楚吧,何必勉強自己。”
“有些事,哪裡能夠說得清楚,說了,大家都煩惱,順其自然吧。”衛蘅低著頭,左手裡的小勺,一下一下戳著手裡的那隻冰淇淋,“你剛才說失戀,怎麼回事?”
“唔,其實,也不算失戀吧,人家對我,”周青璇淡淡笑著,抬起右手,大拇指掐著小手指,比劃給衛蘅看,“這麼一點,這麼一點想法都沒有,我剃頭挑子一頭熱。”
衛蘅把視線收回來,手裡捏著勺子,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那隻八喜,好好的東西,被戳的面目全非。“喲,好可憐,要姐姐安慰你兩句麼?要不,吃口冰淇淋撫慰一下你那顆受了情傷的心靈?”
周青璇笑罵一句:“你滾吧你。”
有點喜歡,只是一種說法而已。
周青璇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哪裡來的那麼洶湧的感情,見一面,什麼都沒了解,就鍾情,得淺薄成什麼樣子?最多算是眼緣,詩詞佳話,騙騙人罷了。但,當這種眼緣、感情確實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忽然發現,“一見鍾情”這個詞所表達出來的意境是那麼的美,縹緲,浪漫,近乎不真實。
大約就是這份不真實,才是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沒有情深意重,更不存在兩情相悅,只是,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 八喜,不是七喜,少一喜的是汽水,嗨,搞笑死了
☆、方向
那隻信封,放在抽屜裡已經有段日子了,每一次拉開抽屜,趙英姿都會主動避開,儘量不去看,不去想。
但這個東西,就像是紮在心裡的一根刺,不是迴避就可以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