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獨孤陽明也只能是聽之任之。反正,一路上有額外補濟外,關鍵是進入靈妖界後,任何個人所得均歸己有,不再上交宗門。漫長的一個月,是在無數的奔波中度過,對於人族的修行一事,卻也非宜事。再加之,當知道與自己同一屆的人,有人只用五年時間就進境至神意境,每一想起這事,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別人不知道如何想法,獨孤陽明可是眼巴巴的望著回不周山。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發下重誓,以後,絕不會參與這種歷練了。
白雲蒼狗,浮芸眾生。悠悠間,二十九天時間已過。
在這段與妖獸為舞的日子裡,獨孤陽明的收入極是樂觀,根據自己的判斷,至少達到了兩顆藍晶珠的收入。這一收入,在四派的凝元境弟子中,無人能出其右,但與四派的所有神意境弟子相比,又大概差了兩顆藍晶珠。這也反應出,無論一位修士多逆天,但人族修士的境界差別,永遠是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
在靈妖界的歷練,又可說成是端木潛與獨孤陽明二人的“爭霸”。一路上,二人鬥智鬥勇,各有“勝負”,為此一行增添了不少樂趣。
第三十天,四派弟子退出靈妖界時,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祝融殿的弟子與混沌殿的弟子爭執起來,兩人一爭執,各邊的人立刻圍了過來。
獨孤陽明看著這一幕,只是樂呵呵的發笑,擺出一幅遠觀而不可近玩的架勢,蔑視的看著這兩派的弟子。
居正奇與上官滄海悄悄的遛了過去,不一會,二人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
“師兄,這氣氛不太對勁哇!”上官滄海低聲說,“一路上,也沒發現有什麼互相爭靈材的事,怎麼這一出了靈妖界,祝融殿的弟子就指責說,混沌殿的弟子偷了他的一棵五品靈草。”
“我也覺得有些失常!”居正奇說道,“就算是一棵五品靈草,至於兩派弟子如此爭執?”
“不要在背後議論!”龔伯符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招手聚集了其他同門弟子,吩咐道:“接下來,我與蕭師妹將去一趟赤城山。你們就由敖師弟與甘師妹帶回宗門。大家可要清楚了,現在是多事之秋,定要按照宗門的安排行事。近些時間裡,能不下山就不下山。”
話說完時,看著獨孤陽明奇怪的表情,又笑著說:“九天宮的賞賜,我會與蕭師妹替你們帶回。這一份,定是少不了你們的。”
真武殿的弟子,很快就回了不周山。至於那二派的爭執,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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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
流沙界,勝州,鄄城,太白樓。
晌午的日光,異常耀眼,走在大街上,頓覺天地間的熱流凝聚,令人身心疲倦。
但在這古老的太白樓裡,卻是清幽涼爽,極是怡人。
一位光頭大胖子,獨坐一桌,悠哉悠哉的賞食著山珍海味。嘴裡不時念叨著:“唉!陽明師兄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我可是有重要的資訊告訴他。我這條訊息的價值,可是能換到幾顆四品靈丹,也說不定。”
而就在此時,一位身著藍衫的少年走進太白樓,放眼一看,客坐滿滿。便信步來到這光頭胖子的桌子前,不吭聲,直接坐了下來。
未等閭丘樂語說話,他卻搶先道:“想必,閣下就是真武殿的閭丘樂語了!你這位閭丘家長支一脈的弟子,在真武殿落腳,多少有些與身份不符的感覺。怎麼樣,介意我坐在這兒吃杯酒麼?”
“十分介意!”閭丘樂語很乾脆的回說,“我與尊家從未謀面,尊家卻將我的身份來歷說的清清楚楚,不知尊家是敵還是友?”
藍衫少年答非所問的道:“你與獨孤陽明的關係非常好,對不對?他這一次跟隨九天宮歷練,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凝元境的弟子中,無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