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那些糖全都噴上亮光漆,他跑遞世界蒐集來的不是糖果,是思念。”說完,他若有所思地瞄了詹沂婕一眼。
答案揭曉,那罐她栽贓給周敦穆的糖,居然是蔣烲匯聚的思念。這個男人對她的愛情,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笑甜了,心。
“媽,你把我抱得不能呼吸了啦。”漢漢低喊。
詹沂婕自沉思問回神,連忙鬆開手。“對不起。”
“媽,爸爸什麼時候才回來?”正在畫圖的楚楚抬起眼睛問。
“還有兩天啦,你剛剛沒聽爸爸說哦。”漢漢很受不了地瞟了她一眼。
“電話都是你聽的啊,我又沒聽很多。”
“你聽了也不會記得,讓我聽不是比較好?”
“那你有沒有跟爸爸說,我要買一套苗族的衣服?”
“說了啦。”
“你有沒有跟爸爸說,外婆想要蠶絲被和珍珠膏?”
“厚,爸爸早就把東西買好,用快遞寄回來了啦。”
詹沂婕搖頭。這對南轅北轍的雙胞胎啊……蔣烲是對的,適才適性,沒道理非妥把兩個人拴在一起。現在,楚楚還是上幼稚園、上才藝班,而漢漢留在家裡,請了幾個家教老師幫他上課,兩人都如魚得水,漢漢的情緒得到紆解,脾氣好多了。
蔣烲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事,他離開,讓人難接受。
本來,她堅持不用視訊的,她想親力親為,想說就算婚姻加身,還是要當個女強人,但幾天的相思,夠她受了。
偶爾,像惜今、跳眺那樣,當個可愛的小女人,也不壞吧。
是很不壞啊,中午他們通電話,第一次,她告訴他,她愛他。
是願意信任了吧,她終於親口招認愛情。而即使她做了那麼多愛他的事,可是對他說愛,是大姑娘上花轎,人生頭一遭。
蔣烲問:“有沒有想我?”
“有,很想。”
“怎麼想法?”甜言蜜語不是她的長項,他愛聽,她便為他盡力學習。
“你愛我,所以把我的名字寫在掌心。”
“對,我是這麼做的。”
“我愛你,所以我把你的名字刻在心底。公不公平?”
“刻得很深嗎?”說話的時候,蔣烲的心在飛,一口氣飛上喜瑪拉雅山,盤旋了好幾圈,他想告訴所有人,詹沂婕愛他、他愛詹沂婕,永世不變。
“很深。”
“會不會歲月一久,就模糊了痕跡?”
“不會啊。”
“需不需要我幫點忙?”
“你只要把自己的部份負責好就行。”別讓ABCD女敲開他的心,在他手掌中央寫下新名字,她就很滿意了。
“也對,你向來是最負責的女生,我怎麼能不信任你?”
他們同時笑了,然後,他盛重問:“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什麼?”她裝傻。
“我愛你。”
她拐出他的“我愛你”了,那麼她不吝嗇,也來說一句。“我愛你。”
“我愛你。”他又說。
“我愛你。”
他一句、她一句,他們玩得好快意。
本來就應該這樣啊,你愛我一點、我愛你兩分,你愛我三瓢、我愛你四寸,兩個人都要努力,才能水到渠成。
她又在冥想、又在傻笑了,愛情把她弄得瘋瘋癲癲,失去女強人該有的模樣,只是啊,她哪裡介意。
手機響,楚楚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叫,“耶!爸爸又打電話回來。”
“不是啦,爸爸已經打過了。”
詹沂婕笑笑,伸手拿起話筒。“喂,你好,這裡是蔣烲和沂婕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