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地委小會議室,離通知開會的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了,可是,會議卻是還沒有開始,只是,地委書記楊朝生神情冷峻坐在那裡,翻看著筆記本,其他的地委委員也就不就說話了,有的學著他的樣子翻看著筆記本,有的在本上寫著什麼。wWW。聖堂區行署專員石忠堂,則是在低頭看一份文印稿,神情專注,好像他不是來開會的,而是專門來修改檔案的。
當然,這個時候,也真沒有人好說什麼,這通知召開常委會的時間,也委實太緊了些,兩個小時的時間雖然不少,可柳罡過來有著八十多公里,八十多公里,那兩個小時,只能說是順利的話,勉強能夠趕過來,而八十多公里的道路,誰又敢保證沒有一點耽擱了,耽擱個半個小時,那實在是太正常了。
副書記汪建國已經兩次出去了,儘管他不說,但是誰都知道他出去幹什麼去了。等汪副書記再進來的時候,組織部長陳濤松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了,“汪書記,這會還開不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太沒有組織紀律xìng了。”
雖然僅僅是組織部長,算是排名比較靠後的常委,可是,陳濤松在常務中年齡最大,所以說話就有些不顧忌,當然,他本來就對柳罡不甚滿意,自然就一點不客氣了。他剛說完,有人就小聲的附和:“就是,都過了半個小時了。”“地委會從來都沒有因為一個人遲到而耽誤這麼久。”“從來都沒人遲到這麼長的時間。”
大家都在偷眼看著楊書記,只見他仍然在繃著臉,翻看筆記本,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大家的議論。石忠堂的心思全在那份文印稿上,反覆修改著,根本不參與大家的議論。這樣的場合,他們都不可能說什麼,畢竟,這是緊急常委會,而不是例行常委會,幾十公里外趕過來,誰也不敢保證一路順利,普通常委可以發發牢sāo,他們卻是不能。張金曼坐在那裡,彷彿雕像一般,不說話也不動,此時去理會這些閒話,那還不如養養神,張金曼還僅僅是養神,穆立仁則是乾脆的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甚至,發出了均勻的鼾聲,劉奎軍如同地委書記一般,坐在那裡翻看著筆記本,只是,他明顯的有些不在狀態的神情。(《7*看著應和者就那麼幾人,陳松濤也感覺著無趣,不再出聲了,其他人也都閉上了嘴,大多數人索xìng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地委秘書長毛鑫接了一個電話,看了眼楊書記,對眾人說道:“柳書記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路上堵車,耽擱了一下,現在已經通車了,很快就趕過來。”
地委委員們對這個訊息沒有多少如釋重負,也沒人說話,好像他們已經習慣了等待。大約又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柳書記才不疾不徐的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悠悠然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這卻是讓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滿的神sè,不過,也終究沒有人說什麼。
“下面開會!”楊朝生放下了筆記本,語氣一如平時那樣,簡捷、平實、音調不高。聽到楊書記宣佈開會,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極其嚴肅的看著會議的主持者,打瞌睡的穆立仁也醒了過來,坐的尤其的筆直。
“召開個常委會也不容易,今天這個會議,就把慶祝黨建的事情安排一下,還有半年工作,也一併總結一下。現在各項工作都處於開展中,都會很忙。地委和地區zhèng fǔ還有人大政協都會有許多工作要安排,今天的議程很簡單,請各自彙報一下自己分管的工作和會前會後的部署和安排。下面開始。”楊朝生的話,卻是讓一眾人都感覺著有些意外,不少的人的眼睛,禁不住的都很是隱晦的將眼睛看向了柳罡,顯然,楊書記雖然沒有發牢sāo,可是,卻是把這牢sāo落實在了行動上,這本來是緊急常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