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不斷努力,但完全沒有成果,可是統領回來了,不動聲色,甘冒奇險,近乎神奇地讓雲雷為他們敞開大門。
她沒有自私地趁他們走投無路,拉走他們的隊伍,她不僅讓他們迴歸,還讓他們最榮耀,最溫暖地回來。
其間艱難,她一字不提,只化為此刻微笑,絮絮低語。
“雲雷軍回來了。”姜輝跪在君珂身前,一字字道,“是雲雷的,但永遠,是統領您的。”
“是統領您的。”所有人收聲收淚,俯身拜下,轟然作諾。
君珂的手,頓了頓。
一路行來,這支傾注了她最多心血的隊伍,她親手操持,眼看他們誕生、成長、強大、生疑、分裂、訣別、清算……恩恩起落,複雜難解。
到得今日,他們終於越過幾乎難以越過的命運藩籬,迴歸雲雷,也正式迴歸了她。
“過去的都過去了。”她扶起姜輝,“以後……”
“既然諸事已定,在下能否請求雲雷大比最後一項繼續進行,”忽然有人笑道,“奪桂者與簪花者,一戰。”
君珂霍然轉頭。
場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遠遠微笑向她致意,正是戴了面具的沈夢沉。
百姓譁然,一番波折,他們險些忘了這個規矩,此時想起,紛紛探問,“誰是簪花者?”
等到他們發現所謂簪花勝者竟然是君珂時,更加興奮莫名。
在周邊諸國之間,少年成名,大燕第一武舉女狀元的君珂,經歷早成傳奇,在各處酒樓被藝人傳唱,此刻眾人想到能夠眼見這一國之後出手,哪裡還肯放棄。
原本要離開的人,都紛紛停住腳步。
君珂皺眉,她實在沒想到,此刻沈夢沉跑出來幹什麼。
只差今晚最後一次,她和沈夢沉便一個毒脈得解,一個內力穩定,便有交手,也該在今晚之後,實在不該在現在。
沈夢沉又要幹什麼?
君珂的心砰砰跳起來——因為雲家突然認輸,原本三個時辰的野戰自然取消,大比至此已經結束,沈夢沉此舉,莫非在拖延時間?
為什麼要拖延時間?誰會有動作?此刻人都在東蘭山……
人都在東蘭山!
君珂渾身一顫,忽然摸到了一點隱在迷霧中的輪廓。
“咬咬!”她不動聲色走到柳咬咬身邊,一把扯緊了她的衣袖,在她耳邊急促地道,“我問你,如果此刻有人趁雲雷城空虛,佔據雲雷城,挾制所有城中親屬,那麼,除了羯胡之外,他們最應該從哪裡來?”
柳咬咬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東堂。大荒澤要想過來,必須經過東蘭山。只有東堂,雖然和雲雷之間隔著蒼芩山脈,其間有不少毒沼澤,但只要有人帶路,完全可以從山脈背面一個通道斜插而入,直擊雲雷高原!”
她霍然瞪大眼睛,“你是說……但那樣的道路,過來的人有限,雲雷在那裡安排了人把守,也沒可能完全不發現……”她眼神漸漸震驚迷惑,喃喃道:“……東堂?難道那天我看見的……”
君珂沒有在意她後來的自言自語,狠狠一拳頭擊在掌心。
東堂若有異動,換在平時自然能發現,但是現在,爭權奪利的雲雷,近期所有精力都在大比之上,誰來管?
雲家有沈夢沉潛伏,他自然有辦法令雲家懵懂不知;而雷家因為自己的搞鬼,心思都在如何保全家族之上,也無暇他顧。
雲雷實力雄厚,全民皆兵,唯一城中空虛的時刻,便是這宗族野戰大比。青壯男子全部出城,或者參加大比或者來觀戰,城中剩下的只有部分老弱!
到頭來,雲雷城如果真的因此受襲,沈夢沉和她都是始作俑者!
更糟的是,東堂如果佔據了雲雷城,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