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他身邊。
科林道:“你別被中將嚇到了,他不會真對你開槍的。”
桑覺抬頭:“我沒有嚇到。”
科林松了口氣:“那就好,還以為你傷心了。”
桑覺知道霍延己不會對自己開槍的,霍延己身上的殺意很濃,但沒有衝著他。
雖然還不知道傷心是什麼感覺,但桑覺現在有點開心。
他忽然反應過來,霍延己的那句“答對了”是什麼意思。
【你捨不得的。】
【答對了。】
桑覺翹了翹嘴角,決定給霍延己淺淺加個五千好友值,現在﹣15000。
都捨不得殺他了,那回去後發現家被拆了,應該也捨不得教訓他吧。
鑰匙成功插進了鎖孔,咔噠一聲,手銬開啟了。
科林剛想說什麼,就見桑覺又自覺地給自己銬了回去。
“……”他哭笑不得道,“你角色扮演上癮了?”
桑覺疑惑:“角色扮演是什麼?”
科林隨意道:“就是一種小情趣,比如監管者與囚犯,醫生與病人,主人與寵物。”
桑覺眼睛亮了亮:“那我可以讓己己扮演我的寵物嗎?”
雖然說好不在外人面前叫己己,但科林早就聽過這個暱稱了,沒有關係。
科林一噎:“中將同意就行……你不用跟我說。”
他真怕知道了太多中將的私房事,哪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暗室裡,霍延己正在審問山弘城,一道牆並沒有阻隔桑覺的聽力。
奄奄一息的山弘城仍然咬著牙,不肯透露一個字。
霍延己淡淡看著他,也不急:“你怎麼會天真地認為,他們許諾你的未來一定會實現?”
“就算未來這片土地上不存在普通人了,‘進化’的畸變者成了常態,也仍然會有高階畸變者與低階的分別,依舊會有人踩在你們頭上,對你們不屑一顧。”
山弘城癱在地上的身體顫了顫,卻依然咬緊牙關,不發一語。
霍延己打量著這間暗室,漫不經心道:“造成了如今這種局面的,不是那些歧視你們的普通人,而是背後蠱惑你的那些人。他們造成了身份的分化,從前蠱惑你們‘進化’,如今蠱惑你們反抗階級,可你真的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嗎?”
“咳咳……”山弘城啐出一絲血痰,“不愧是最高執行官啊,永遠站在普通人那一邊,我們遭受今天這一切難道就活該嗎!?”
“你們躲在高牆之後,過著米蟲一樣的生活,一邊享受著我們在外那命拼來的資源,一邊把我們視為陰溝老鼠,憑什麼?”
霍延己走到一排書架前,他抬手將其拉開,後面竟然還有一個不到一平米的小暗房。
小暗房裡只有一面白板牆,上面寫著很多字,勾著數不清的紅線,像蜘蛛網一樣密集,而它們的中心點只有一張照片。
照片裡,霍延己穿著整潔肅穆的軍裝,回首瞥來冷淡的一眼。
一整面白板牆都是為霍延己準備的,全都是刺殺他的計劃。
不僅是這一次的公路爆炸,還有前幾年大大小小的數次狙擊,不過都沒掀起什麼水花。
這些潦草的筆跡,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
霍延己回首,走到山弘城面前,俯視著,眼裡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沒有誰是活該的,可誰讓我們都是棋子。”霍延己輕描淡寫道,“你幫他們做當下的一切,都是助紂為虐,所謂反抗不過是你的自我高|潮。”
“這隻會讓將來更多人陷入你們當下的境地,而你,還有機會避免悲劇的誕生。”
周圍的監管者翻箱倒櫃,不放過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