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兮已經紅了臉。
對於伯秋明,安若兮只有一面之緣,那就是在伯秋明的壽宴上,可是想到那日壽宴上的事情以及不辭而別。安若兮倒是很愧疚。不管怎麼說,那日與古美婷的矛盾對壽宴總會有些不好的影響,但是此時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安若兮鞠了一躬道:“伯爺爺,謝謝您前來參加我父母的……落葬儀式。”
說話著,安若兮的眼睛還是紅了,聲音也哽咽了。伯秋明上前虛扶,待看清安若兮噙滿淚水的眸子時,不知為什麼一陣心神恍惚,然後心裡也泛起了酸意。從第一次見到安若兮起,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子與眾不同。而他對她的感覺也是頗為不一般。
憐惜。欣賞。關愛,親近……格外複雜,複雜到伯秋明對安若兮有了探究之心,以及提防之心。伯秋明也算是在商場上混了半輩子裡。他欣賞顧陳遠,可是作為商業對手他也提放顧陳遠,而顧陳遠偏偏帶來了這樣一個讓他感覺會擾亂他心神的女孩。
“好孩子,節哀順變!”伯秋明隱藏了紛雜的心思,頗為疏遠的往後一退,然後坐在離二人幾米開外的太師椅上坐下:“我這次也是恰有時間,向來與遠小子有緣,便順道來憑弔一下他的岳丈岳母。”
安若兮不明白,幾分鐘之前還用憐惜的目光看她的伯秋明為什麼突然疏遠起來。但是顧陳遠卻是瞭然的。這樣一來倒也證明了他所料不錯,雖然伯秋明明面上對他頗為欣賞,對顧氏企業也是青睞有加,但是也恐怕是利益使然,不然伯秋明也不會對安若兮堤防了。
顧陳遠不止有此得。而且還注意到伯秋明兩次見到安若兮時,眼中瞬間閃過的精光。伯秋明雖然貴為商界泰斗,但是為人清心寡慾,要說這精光是對小小的足以做他孫女的安若兮別有情愫,顧陳遠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這樣異樣的精光從何而來呢?
兩人就經貿大廈的建設和商界前景談了起來,顧陳遠態度很是恭敬,倒是所說之話都留有三分餘地。他一邊應和著伯秋明,一邊故意將目光在伯秋明的臉上湊。伯秋明也是千年的狐狸,狡猾程度也是榜上有名的,所以一味的扮演著笑面佛,絲毫破綻為露。
不知道為什麼,當伯秋明看到顧陳遠是不是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時,他心裡總是一緊。就目前來看,他們伯家與顧家是很好的商界拍檔,互惠互利雙贏雙收,即使有試探也是暗地裡的,萬沒有顧陳遠這般放在臺面上的道理。
“若兮小姐,四老爺和四夫人的遺照準備好了,您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提防。”兩個幫傭分別捧著安無為與沈碧心的遺像尾隨孔向森進來。
孔向森這次的語氣是小心翼翼的,昨晚將兩幅遺像放在祠堂,年前才修繕的祠堂居然出現了漏雨,還偏偏打溼了這兩張遺像。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事情連他都不會相信。安家這麼大的家業會允許祠堂漏雨?可是大老爺這麼說了,那麼他們就姑且這麼跟顧陳遠回稟了。好在顧陳遠也只是冷眼看了遺像的情況,然後就吩咐他們趕緊從新準備。
“這位是你媽媽?”
伯秋明卻是搶步上前,盯著沈碧心的遺照看了很久。
安若兮本來也是上前的,但是被伯秋明推了那麼一下,此時正倚在顧陳遠懷裡心神未定,顧陳遠搶先道:“對,這就是我的岳母。”回話間,視線卻絲毫沒有離開伯秋明的臉龐。
也許是顧陳遠的目光過於逼人,伯秋明瞬間恢復了常色,心裡暗責自己魯莽:“剛剛是發覺令慈與我一位故人格外想像,所以頗為失禮。安丫頭,你還好吧?”
“沒……沒事。”安若兮的心臟還在快速跳動著,但是她也只是體諒的安慰道:“沒事的,我還沒有那麼嬌弱,伯爺爺放心。”
孔向森領著憐憫幫傭退下去後,三人又是坐下來一陣寒暄,這次伯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