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的手更是抖個不停。
“友情提醒一句。子理根本就沒有愛過你,他只是跟你玩玩罷了。你要是假裝清高退回了這支票。我保證你會一無所有。”
那時,張月洛是怎麼做的?
李瑞麗覺得自己頭疼,可是還是清楚的記起,當初倔強的張月洛直接撕了那張鉅額支票,然後笑道:“你放心好了,這個孩子我也是不會留的,因為我也會有自己的人生。可不會傻乎乎的被這個孩子拖累了!”
可恨,當年竟然就那麼輕信了張月洛的話。
李瑞麗捏著手中的檔案袋,幾乎用長長的指甲刺穿了檔案袋。她恨啊,都怪自己那時年輕。偏偏搶在父親之前找了張月洛,並且還自以為處理得完美。天知道,她是自作自受,當初就應該親眼看著張月洛墮胎的!
隨著病房門的推開,臉色蒼白的孟子理出現在李瑞麗的面前。今天中午。在看押所裡的孟子理吐血倒地,醫生花了將近三小時的搶救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只是這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手術在等著。
“孟子理,你看看你和張月洛生的好兒子……”面對著昏迷的孟子理。李瑞麗真不知道該怎樣才好,她想罵他,可是罵了有什麼用呢?這還不是要怪當年的自己,沒有親眼看著張月洛結束這雜種的命!
李瑞麗嘆息著,然後調暗了燈光,拿著檔案袋輕手輕腳地進了衛生間……
王子善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顧陳遠身後,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覺得今天這事是他逆了boss的鱗,可是他也是沒辦法啊,上流社會的貴婦人撒起潑來,那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得。
“王秘書——”
“在在在——”
看著王子善誠惶誠恐的樣子,顧陳遠一下子就笑出來了:“得了,你就別跟我裝了,你好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還能不知道你肚子的裝的什麼壞水?!”
這話一出,原本還點頭哈腰畏畏縮縮的王子善,立馬站直了腰桿。
跟著顧陳遠差不多有七八年了,就像顧陳遠瞭解他一樣,他何嘗不瞭解顧陳遠?面冷心熱這四個字是暗暗他送給顧陳遠的四個字,只是今天的事未免嚴重了些,他是真的不能揣摩顧陳遠的心思的。
“他們該回來了!”
“他們?”王子善先是一愣,很快便明白過來,原來boss是動真格的了:“我這就去辦。”
王子善簡直就是熱血沸騰,他覺得自己身體內的邪惡因子在躁動。其實這件事情已經策劃好幾年了,可是每每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擱淺,顧陳遠的仇恨他是看在眼裡的。眼下終於要實施了,是不是說明顧陳遠真的可以脫離仇恨了?
王子善跟顧陳遠又閒談了幾句,知道他老婆催命一般的電話打過來,這才不好意思的倉惶往家趕了。
看著王子善匆匆離去的樣子,顧陳遠卻是羨慕的,有時候被人管著也是一種幸福。而他的管理者,就是安若兮了。
一想到安若兮,安若兮竟然就到了。
沒錯,安若兮是真的到了,只是與安若兮一起到的還有季明鐸他們。原來生產過後的顧陳婕需要到醫院做一下常規檢查,作為眾人中唯一的女性,安若兮自然是跟著一起來了。
季明鐸看著顧陳遠,面色微微一擰,但是也沒有拒絕顧陳遠的尾隨。
安若兮呢?她張了張口,卻是什麼話也沒有問,直接走到顧陳遠身邊,與他並行而前。
“小婕的身體怎麼樣?”
顧陳遠微微勾起嘴角,很自然的拉起安若兮的手微微一捏,這算是解釋,也算是歉意。他本來是打算在車裡等安若兮的,可是李瑞麗一個電話完全打斷了他的計劃。一時著急,他竟然忘記了跟安若兮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