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那少婦卻已經洗好了衣服,站起身來,將衣服收支盆裡,端起來,要回去了。
我居然沒有繼續捉魚,而是收起了已經捉好的魚兒,遠遠地跟著那少婦,向她的村莊走去。
鬼始神差,這次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麼事情了。
我知道要保持一定距離,電視都是這樣的,要不太近會讓她懷疑我有什麼動機了。
她顯然不知道,只是邁著碎步,一步步走向她的家。
我的心砰砰跳著跟在她身後約有三十米遠的樣子。她的身材有些豐滿,屁股大大的,走路一扭一扭的,這符合我的審美標準。
我要做什麼呢?
她走到了一個獨立的四合院前,直接拉開了門就走了進去,我站在門外有一定距離的地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到這裡來。
我站在小院外,一直站了好久,期待她會從裡面再出來一次,但是那門一直關得緊緊的。
太陽已經落山了,我也應該回家了吧。明天就要開學了,我提著裝在瓶子裡的魚,懷著一種不知所以的心回家了。
事情倒這裡並沒有結束,如果僅僅是到這裡,這不算是一件可以讓我值得在記憶裡一直珍藏的回憶。
後來我一直考慮為什麼我沒有考上一所真正名牌的大學,一直在找原因,不笨,也夠努力,為什麼就沒有考上呢?
我想,大約是因為我的腦袋裡記下了大量與知識無關的東西吧。
或者是因為我做了一些我這個年齡段不應該做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進入到一種半瘋狂的狀態呢?
沒有答案,在青春的成長中,好多事情沒有答案。
關於十七歲的事情,你會記住什麼呢?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床上睡不著,以一種在腦海裡不斷想那個河邊洗衣服的女人的樣子的情形睡不著,那無意識地分開了的雪白的腿,那寬大到露出春光的短褲。
有時候,在男孩的人生階段中,慾望的表現其實只是對女人身體的好奇,我在好多年後回想起來,大約是真是那樣的吧。
那天晚上到了十點之後,我終於決定不再繼續在床上碾轉反側了。她在鄰村,離我們的農莊不遠,況且我已經記起她家的位置來著。
我決定了,偷偷溜出了家門,我居然在月光下向她的家的方向走向。
在我們年輕的時候,總是會做些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些事情在後來也許真的十分可笑,但是卻有著發生的理由,理由是年輕總要經歷一些事情。
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月下的路似乎變得好長。
“豬,你是剛開始睡,還是已經睡了一天了啊?”
我正在睡夢中回憶著從前的往事即將進入精彩而令人心跳的階段的時候,有人將我拍醒了。
我知道,我的同居夥伴下班回來了。
準確的說,我的合租夥伴回來了,這個女孩子大約從生下來就沒有學會進別人房間應該先敲一下門。
我習以為常了,包括她總是用豬這樣的漢字來誇獎我,她的手總是那麼涼,活像一條蛇的手。
當然,不是美女蛇。
六
楚燕是一個德語翻譯,認識她是一個意外。
其實一個人認識任何另一個人都算是意外。
如果沒有意外,我們的生命軌跡都是一條條從出生到死亡密密麻麻排列的平行線。
意外來了,這些線開始縱橫交錯,認識了,錯過了,喜歡了,傷感了,重逢了,別離了……
公司有員工宿舍,但是我不願意住在宿舍裡:中學時,我住中學宿舍;大學時,我住大學宿舍;機關工作時,我住機關宿舍;進了公司,我要做住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