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很懂分寸的人。懷沙那一聲喊範梁聽得很真切,在懷沙睜眼前那一閃而逝的恨意瞭然地含在眼裡。馬車還在搖搖晃晃地前進,懷沙因為懷孕而越來越嗜睡,只是這種惡夢對孩子不好。搖搖頭,懷沙儘量讓自己不去想夢中的事情,見範梁發問便應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外面的車馬停了下來,想是範府到了,懷沙起身伸手去扶轎門――手掌卻被輕輕的握住。懷沙頓了頓,便由他扶著走進府門。
婢女僕從來來往往,室內依然靜謐。
懷沙正要坐下,範梁攔住說道:“累了一晚上了,早些休息吧。”見懷沙似乎不以為然,又補充道:“現在總比不得平時。”向下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笑了。
懷沙突然發現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看清他下顎青青的鬍渣,可以看見他眼底隱約的血絲,甚至近到可以聞見那絲微笑裡暖洋洋的味道!
如果世都如太陽般燦爛,那範梁就是月亮。一個象月亮的男人……
懷沙想著心事,沒有拒絕範梁。倚著床框,看範梁為她蓋上薄被,想著今晚他在朝堂間的遊刃有餘,圓滑世故,怎麼也看不出他就是常跟在世督身後的一身紈絝之氣的小跟班。
他,究竟是什麼人?!
“懷沙……我……”範梁臉上閃過一絲羞意,懷沙心一沉,明白他現在心中所想,成親多日,兩人雖同住一個屋簷下,但那時懷沙的身孕也不足四月,範梁體貼,知道這段時間同房,或多或少對孩子的安全都有影響,所以一直未有所進步,兩人至今仍無夫妻之實,如今看範梁的意思是想履行這夫妻義務了。
懷沙未應,只伸手覆住了範梁放在床框上的手,範梁眼中一亮,緩緩靠近,輕如蟬翼的吻落在懷沙的臉頰上,懷沙慢慢閉上眼,今天這種狀況是當初同意嫁給範梁前就已經想過的,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止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範梁輕輕一扯,把懷沙圈入懷中。擁著她時,卻是過分的溫柔,小心翼翼,像是怕用力一點就會碰壞她。
“範梁!”懷沙的聲音埋在他的頸側,悶悶飄出來。
“嗯?”男人的聲音有點喘,想是沉浸在漸漸高漲的□中。
“把蠟燭滅了!”
懷沙小聲抗議著,以前在大帳裡和世督,他再迫不及待也總是要先熄了蠟燭,懷沙起先還不明白,但一次藉著月光,她看見了他激情中羞澀和寵溺,原來人在黑暗中更能釋放真切的自己,放縱自己的情感,隱藏自己的秘密和感受……
範梁擁緊她的身子,忍不住低頭吻著她的唇,他儘量剋制自己想要憐惜她,但慾望像海浪一樣襲來,連他自己都險些無法招架。
“不,我想好好看看你!”
燭光映照在懷沙漂亮的頸子上,肌膚極為雪白柔嫩,肩頭、鼻尖、臉頰都落有淡淡的紅暈,好像水蜜桃一樣誘人。
範梁一陣輕顫,低頭開始飢渴地吮吸著懷沙的頸側。懷沙被他吸得生疼,此時的範梁一反初時的溫柔,如野獸般狂躁起來。
“斯拉”布帛的撕裂聲驚嚇了懷沙,她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腹部,上身的衣物被範梁從領口撕裂至胸部,露出左側大半圓潤的乳房。
範梁眯了眯眼,手指有些恍惚地順著懷沙的頸部線條慢慢滑至胸線,然後用手掌托住懷沙的胸乳,拇指或輕或重地摩挲著那如櫻桃般紅嫩的乳首。
“範梁……”懷沙欲言又止,雖是夫妻,但範梁像看貨物一般看她身軀的眼神還是讓懷沙深深反感,範梁聽見她的聲音抬起了頭,而他眼中的狂熱完全懾住了懷沙,懷沙與他對視了半晌也只輕聲說了句:
“小心孩子!”
範梁頓了頓,低頭執起懷沙的手,吻著她柔嫩掌心,然後是手腕、上臂內側……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