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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知道,前一天他喝了酒,很多,比平時要多,我能看出她對他的不信任有多麼地讓他傷心;那是一場陰謀,簡單的手法,簡單的佈局,但關心則亂,我知道那時候他的心亂了,因為害怕,他怕失去她,儘管自己不曾擁有,他也怕再也見不到她,兩輛馬車,一輛燕王府,一輛帝閣,他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今日的災難是那天魯莽的帶價,但我知道,即使他清醒過來,即使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那加的臉看著遠處的夕陽,臉上有一種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滄桑與落寂。

“他不會有事的,問香的事已經有頭緒了!”

墨蛟低聲,嗓音中卻涵蓋了什麼,那加聽出他的掙扎,仰起臉看他:“如果……一切都平靜下來,你願意把她交給他嗎?”

墨蛟出人意料的扯了扯嘴角,墨色的瞳孔變幻,是壓抑的痛苦和哀傷:

“她從來就不是我的,身體也是,心也是,我能拿什麼給他……”

三日後,問香之事落幕,阿四、梁太醫斬立決,星長老被定下弒君之罪,剝奪了帝閣第一長老的位置,暫由塵長老接替,對此那加深有不滿,無奈大臣和燕王力挺,只得作罷。可惜的是星長老,勞苦功高,到頭來卻落個晚節不保。

“他們什麼時候放黑將出來?”

朝陽殿裡那加焦慮地踱著步,墨蛟立在一旁,心情也不好。

“帝閣那邊說,雖然星長老有錯,但黑將擅闖之罪還是要追究的,燕王那邊也是不依不饒。”

“那打算如何處置?”

“削兵權!”

那加雙眼一瞪怒視墨蛟。

“削去黑將一半兵力,由燕王接替!”

“定了?”那加的聲音輕顫,墨蛟垮著臉點了點頭。

“他們是要動手了?”那加露出詭異的笑,有些無奈,有些癲狂。

“如果微臣當天不趕到帝閣,怕已動手了!”

墨蛟淡然,那加抬頭看他,眼神閃爍,不再說話。

昔日情仇 迷途往事

墨蛟越過朝陽殿的花園,到了偏殿,放望眼看去,大廳裡昏黃的燭光下,連城正獨自一個人與自己弈棋。宛如一個獨守芳華的僧尼般的安定。

覺得有人看她,連城轉頭,月華清冷下的男子,清瘦的臉龐,在此刻不多的月下,散發淡淡的光輝。

“來一局如何?”

她輕輕開口,墨蛟有些窘,走近輕聲說:“我不懂!”

連城淡笑,看著眼前的殘局亦道:“我也不懂,他們的局,我不懂……”

墨蛟低首,案臺上是白日裡的那盤棋,是多日前黑將和那加膠著的戰勢。

“我……”(“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纖指上緊捏的棋子在半空中微微發顫,連城的手探入自己的荷包,摸索出圓潤的明珠,墨蛟臉上一驚,神情隨即黯了下來。

“這不是給我的是嗎?”

連城的眼裡有一絲失落,一絲瞭然,明珠在她嫩白的掌心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墨蛟的心口澀澀的,鹿關一敗,他日日守著這顆珠子,但心卻沒有跟著它溫潤起來,他嗔怒,他放縱,婉嫻樓一夜,那個青樓女子向他索要,他隨手就給了,想不到它又回到她的手中,當著他的面,將他自以為是的痴戀嘲笑地粉碎。

“扔了吧,它配不上你!”自嘲地揚起嘴角,墨蛟的笑苦澀而牽強。

連城潮溼的眸子半閉,低下頭將它牢牢握在掌心裡:“你不要,我就收下了,當年是我丟失了它,如果再丟一次,怕我自己也沒臉再去找了!”

說著她反手將它放回荷包,墨蛟衝動地抓緊她的手,眼神如墨,濃郁地化不開的黑,遮掩了星光。

“連城……我還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