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在初春的枝頭。
“丫頭,你要我去嗎?去救你……以及……你和他的……孩子……”
風佑手指微顫,捻落了枝頭的寒梅。
“寶寶,你要和娘一起努力,一定要活下來!”連城的笑容燦爛起來,但淚水卻順著長長的眼睫滴落,風佑不忍地背過身去,然後深深地長嘆:
“丫頭,我就當作這是你求我了……”
遠處,朝華殿高高的屋簷上傳來哀婉的嘆息……
鬼王神力 生擒聖獸
朝華殿
“誰讓你說的?宮清詞,你好大的膽子!”明黃絲絹裹面的奏摺向著宮清詞的腦門飛去,他不敢動,任那個本子狠狠地砸向自己,大殿上的猊貘顯得異常憤怒,他彎著腰,雙手撐在案臺上,微微地喘著氣,那仇恨的眼神死盯著宮清詞,彷彿要將他撕裂一般,嚇得他渾身都抖了起來。
“侯爺……”對於猊貘的怒氣,宮清詞多少感到委屈,他不明白,明明這是除掉風佑的好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你要明白,他是北里甚至整個天都最好的將領,一個軍人,只能死在戰場上!”
猊貘怒氣衝衝地走到他的身邊,用力踹了他一腳,接著說:“而你!給他提鞋都不配,你以後要是再敢繞著我做不利於他的事,就帶著你妹妹一起滾回你們山區老家去!”
猊貘說完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完全懵了的宮清詞,他以為知道他的心思,他不是要奪權嗎?他不是要對付風佑嗎?怎麼他為他安排好一切,卻落到了這個下場呢?
猊貘走出殿外深深吸了口冷冽的空氣,今天一早得到風佑上梅嶺的訊息,他立馬派人去追,卻在中途又撤了回來。和風佑相處多年,對他這個人是再瞭解不過了,他決定的事一定會去做,誰都不能讓他回頭。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宮清詞,風佑是出於對連城的愛才會去的,他那種人一旦愛上了,便是連命都不要的。只是,他要是有了不測,他如何向殤交代?
“侯爺?!”身邊的總管小聲咕噥了一聲,猊貘轉身問道:
“什麼事?”
總管湊過身子遞來一封通道:“雁北的訊息,殤大人似乎很不高興!”
猊貘忙拆開信來看,匆匆掃了幾眼後,氣憤的將紙籤撕成了碎片。總管被猊貘的怒氣嚇到了,再也不敢說話,等了半晌,見猊貘呼吸漸漸平穩才小心問道:
“外面天涼,侯爺進屋待著吧!”
猊貘搖了搖手,疲累地低下頭,長嘆一聲道:“備車,去倚瀾殿!”
“是!”
倚瀾殿
“如果去梅嶺,存活的機率有多大?”
“你傻了,那是山神啊!人能鬥得過神嗎?”
阿紅在屋內急速轉了兩圈,卻見連城無動於衷地坐在床前安靜地看著窗外。
“你是鐵石心腸嗎?他都這樣了,你還要騙他?還要騙自己?你們就不能把一切都說開了?在一起真的那麼難嗎?”
阿紅突然抓住連城的肩死命地搖了搖,似乎想搖醒她。連城這才轉過臉看她,她金色的眼眸溼溼的卻沒有落淚,阿紅被她過於專注的眼神嚇到了,那金色蒙灰,透著淡淡的絕望。
“在一起不難,難的是心也能在一起。我明白他的心,不論多麼危險,他也會救我,他是一個可以為我去死的男人,卻不能做到只為我而活,阿紅,你要明白,活著永遠比死更痛苦,因為它要經歷各種慾望的折磨。”
阿紅的手漸漸落下,眼前的連城似乎決定了什麼,她的目光慢慢變的清澄,而後又顯出一點釋然的喜悅。
“但是阿紅,要找到這樣一個人也不易啊!如果這一生有人這樣愛過你,是不是也無憾了?”連城說著笑了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