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回身對守在書房門口的清虛打了個手勢,自己則邊走向窗戶邊笑著道:“老八真是個死腦筋,竟然……”話未說完,胤祚身形一閃已從窗戶縱了出去。躍上了屋頂,與此同時,書房門口地清虛猛地抽出長劍也飛身上了房。
房頂上一個俯身趴在瓦片上地黑衣蒙面人眼見形跡敗露,卻也沒有絲毫的慌張,默不作聲地立了起來。隨意地站在那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胤祚也不廢話,雙掌一立,一招“否極泰來”向黑衣人攻了過去,與此同時。清虛手中的長劍一抖。一招“三環套月”封住了黑衣蒙面人的後路。
面對著兩大高手的夾攻,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著。身形一閃,向胤祚衝了過去,雙手一揮,結成了一個法印,隱隱然直指胤祚的胸口破綻之處。胤祚身形猛地一頓,雙掌劃了個圓環,一招“如封似閉”迎了上去,雙方的勢子都快,轉眼間撞在了一起,連對了兩掌,爆出兩聲脆響,胤祚立身不穩,向後退開了數步。那黑衣人也沒討到好,消瘦地身形同樣被震得飛了起來,正趕上清虛背後殺來的那招“三環套月”。
黑衣人已避無可避,眼瞅著將命喪清虛劍下之時,胤祚高聲叫道:“小心,是大手印。”黑衣人哈哈大笑著在空中一個翻身,雙手結印,似輕實重地在清虛的劍身上按了一下,將清虛震退,藉著反震之力,人在空中幾個翻身,落到了院子中,接著幾個縱身飛上了院牆,身形閃動間落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是他?媽的,這禿驢怎跑到京城來了?胤祚跟那黑衣蒙面人交手雖只有一招,卻從其手法和笑聲中認出了來者,這人就是當初昭莫多之戰時遇到的那個名叫丹增的怪喇嘛。清虛的武功雖也算高強,但較之胤祚尚有不如,跟丹增比起來就差得更遠了,被丹增一擊之下撞下了屋頂,丹增早走遠了,他才飛身上了房頂,來到胤祚身邊道:“王爺,屬下無能……”
胤祚一揮手打斷了清虛的話道:“不必再說,那禿驢敵友未分,身手了得,原就不是你所能應付地。今日府中守衛空虛,你多辛苦些。”
清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沉重的很,讓人不知不覺地混進了王府,胤祚雖沒責怪他,可他身為王府教習卻不免有失職之過,技不如人也只好自認晦氣,心裡頭可是暗下狠心,打算好生修煉一番,斷不能丟了武當派臉面。胤祚沒有理會正發著呆的清虛,自己飛身下了屋頂,走入了書房中,將丹增的來歷及今日見老八的情形都詳述了一番。
一陣沉默之後,林軒毅先開了口:“王爺,厲河若是沒料錯地話,四爺是打算趁此機會跟老八聯手,搶回糧道的差使,用的是圍魏救趙的手法,明日只怕還有事端。”
“嗯,厲河此言有理,但依玉露看來,八爺並不一定會跟著四爺的腳步走,至少在眼下不會,日後則難說,王爺心中有數即可,倒是要提防宮中那位明日可能會插一手,王爺只需如此……即可。”鄔思道拈著鬍鬚笑道。
胤祚在房中踱了幾步,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望著窗外地夜空心裡頭卻是波瀾起伏不定………螳螂捕蟬,誰是那隻黃雀?
四貝勒府中,早已得知胤祚去見過老八地胤也沒閒著,議的也是明日之事。待眾人都發表過自己地看法後,唐國鳴滿臉笑意地開了口:“四爺,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四爺何不看看哪個能成黃雀?別忘了徹查刑部一案的聖旨可有兩份,這其中就有文章可做了。”
“先生之意是……”胤若有所思地點著頭道。
唐國鳴但笑不語,手中的摺扇卻指向皇宮所在的方向。胤眼睛一亮,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點著頭道:“好,明日一早本貝勒就進宮去。”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初五,大雪,鵝毛般的大雪落個不停,天冷得夠嗆,胤祚心中有事,一大早就醒了,悄悄地起了身,看了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