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其實您……不姓甄”
誰想,福伯繼續爆出猛料,愣是把剛剛醒悟過來的子亦非再度轟炸到迷糊一團:嗯,不姓甄?難道這奴才看出了我的真實身份?哎,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不姓甄,姓啥?”
“少爺,您姓姬,身流淌著古強大的血脈戰士——姬家的傳承之血啊”福伯激動地說,削瘦的身子來回擺動。
見到子亦非不說話,福伯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被震驚到了,因此繼續說道:“姬家,是古榮耀的血脈世家,強大的戰士代代層出不窮,在九州大陸南方,威勢聲望無人可及,比起今天的永生門,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在剿滅魔修一役,我們姬家被靈脩算計了,與魔修血戰於落日峽谷,十天十夜,殺得天昏地暗,日落星沉,血脈幾乎斷絕,只有旁系的幾個子孫,留守老家、沒有參與,才得以存活不過,魔修被滅後,那些卑鄙的靈脩也沒放過我們姬家,永生門派出了大量修士,暗中追殺我們這些旁系子孫,力圖斷絕我們姬家血脈直到幾百年後,雙方達成了某種協議後,永生門才停止了對我們姬家的暗殺,但同時也約定,今後,所有覺醒了血脈的姬家子孫,都必須拜入永生門,否則格殺勿論”聽福伯說到這,子亦非眼神才沉穩下來:“你說的太玄乎,我明明姓甄,你也是在甄府服侍了百年的老奴,可突然之間,你一口一個‘我們姬家’,讓我如何相信?”
“少爺,老奴其實來甄府不過十一年,當少爺您出生的那一刻,老奴就跟在您的身邊了,老奴不是甄府的奴才,而是姬家配給您的護衛啊”
福伯彎下腰,言真意切地閃動著拍馬的眼神。
還護衛?死鬼甄飛掛球一個多月了,你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跳出來表明身份?
子亦非心裡撇嘴,表面卻十分入戲:“你說的話太難讓人相信了,我五歲那年被判定成不能修真的廢物,你在哪裡?這麼些年來,我四處求人散財,乞求修真、巴望機緣,飽受屈辱,你在哪裡?今天我被洛汶水在全城人面前侮辱了,差點喪命,你又在哪裡?福伯啊福伯,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老奴,是姬家給我配備的護衛,那我請問你,你到底護衛我什麼了?還有,你今天突然跑來,出手襲擊,招招奪命,又哪裡有半點護衛的模樣?哼,我看在你年長的份,聽你講完這個荒誕的故事已是給足了你面子,現在你就給我滾,我甄飛,不需要你來花言巧語,左右人生”
“哎,少爺啊,您誤會老奴了”福伯眼眶垂淚,彷彿是受盡壓迫、飽嘗屈辱的奴才,他摸摸乾枯的臉龐,道:“老奴這個護衛,按照姬家家規,是必須在您血脈覺醒後才生效的,若您血脈未曾覺醒,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暴露身份啊”“以前,老奴看見少爺受委屈,心裡可是有如刀割,但家規如山,老奴什麼都沒法做,只能祈禱少爺的傳承血脈快些覺醒啊”
見到子亦非依舊無動於衷,福伯撲通一下,直挺挺地趴倒在地板,臉貼著地,雙手向前連拍,淚水鼻涕淌了一圈一圈。
“現在你跳出來,是不是說,我所謂的傳承血脈已經甦醒了?”
子亦非冷冷說,充分表達了甄飛那份不忿的情感。
“是的,老奴觀察了許久,少爺體內的禁脈環已除,血脈力量已經釋放出來”福伯抬起頭,淚眼婆娑,“方才老奴出手冒犯,也是為了再三確認此事現在少爺的血脈已覺醒,老奴就是少爺手中的一把劍,用來殺敵、掰斷棄用,全憑您的心意啊”
禁脈環?
子亦非眼皮一跳,隨即默不作聲地把韭菜召了出來,把來龍去脈簡單一說,然而暗問:“韭菜,這個瘦老頭嘴裡的‘禁脈環’,莫不會就是……陽神鎖脈光?”
“你居然是姬家的後裔?天啊”不料,韭菜聽完,完全不去回答‘禁脈環’的事,而是驚訝高呼:“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