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而至,竟是直奔陳勞壇!
靈壓如山蓋,那人影狀若天神,一道凌厲至極的劍氣,直射陳勞壇的咽喉!
“靈脈成劍?”
陳勞壇臉色大變,再顧不得抽取葡桃的氧氣,雙手連忙在胸前捏出一朵萬焰花瓣,一隻灰白的骨盾,憑空出現、遮擋全身要害。
這人的劍氣,竟讓陳勞壇不得不召喚出了法寶:上品道器三瞳花骨盾!
“好骨盾,且看有多結實!”
來人狂笑,劍氣如錐,直接擊打在花骨盾上,霎時間,靈光化作萬千,種種色彩乍現,竟把骨盾後的花瓣虛影給衝擊得四分五落!
“噔噔噔!”
陳勞壇面如酒醉,雙手護在胸前,連退散步,形狀狼狽,而此時劍氣也停止下來,一條不算多麼魁梧的身子,瀟灑萬般地落在高臺上,伸出一隻手,溫柔地攬住了葡桃。
“你是永生門的人?!”
陳勞壇穩住身子,用手一招,把三瞳花骨盾收了回來,低頭一看,只見那上面靈光黯淡,灰白色更濃,心中不由一痛。
當可知,這一下交鋒,陳客卿算是吃了一栽!
“嘿嘿,老夫叫做姬厲,你可曾聽過?”
那人手一送,把葡桃推到舞嗈嗈身邊。
重獲新鮮空氣的包圍,葡桃鼻口齊動、胸脯劇烈起伏,貪婪地吸吮著空氣!死裡逃生,讓她覺得,能這麼自由地呼吸,便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永生門姬厲,師承芳宙子,資質中上……五年前離開師門,獨自到天穹外歷練,那時候,便有霸道三境的修為……”對於姬厲的從天而降,風雅頌面不改色,穩坐釣魚臺,紅唇白牙,慢條斯理地道出姬厲的身平來歷。
姬厲含笑聽著,也不阻止,反而是掏出了一隻形若翡翠的煙桿子,抖了抖,就這麼抽了起來。
原來是永生門的高徒啊,怪不得這麼張揚,敢當面與三大坊市打擂臺呢!咂咂,真是了不起……
臺下的修士聽了,心中俱是凜然。
人的名、樹的影,永生門現在雖然遭遇獸潮災禍,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龐然大物在九州東南修士界積威已久,給修士們的壓力太大,縱使三大坊市現在取其代之掌管福閔城,但人們的潛意識還是認為:永生門隨便出來一個人,便不是三大坊市能抗衡的!
這是時間積澱的效應,除非永生門徹底滅門,否則短時間是難以消去的。
“佩服佩服!”
風雅頌說了一炷香,姬厲便抽了一炷香,臺上臺下,俱是安靜如夜、萬眼如豆。
姬厲凌空拍了拍煙桿子,在空氣中拍出了‘咚咚’的巨響,他一斜眼,道:“三大坊市把老夫調查得很清楚嘛,聽了一遍,老夫也覺得似乎重新認識了一遍自己,重審了人生,啊哈哈!……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五年前,老夫便有霸道五境的修為,前往天穹外,為的就是尋求結成金丹的無上機緣!”霸道五境,五年前這人就有準仙人的修為!乖乖龍個東!
臺下的修士震驚得眼瞪嘴裂,心中狂喊:那如今,他、他豈不是金丹仙人了!?
果然,風雅頌停住了嘴,瞥了姬厲一眼,道:“哦,那你可找到機緣了嗎?”
“哈哈,機緣不可找,時候到了,它自然會來找你!”
“善,姬道友說的很有意境!那麼,它來找你了嗎?”
“來了,又走了,你可聽懂了嗎?”
“哦,那姬道友可留它了嗎?”
“留什麼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姬厲一瞪眼,一吹鬍子,看定了風雅頌:“我問你,假若它來找你,你會留它嗎?”
風雅頌緩緩搖搖頭,道:“不會!該留的自然留,不該留的我還巴不得它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