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巷子口的子亦非身體猛然一顫,臉膛紅暈一閃而過,睜開眼睛:嘿,找到了
穿過幾條街巷,子亦非停在了一座高門大院的府邸前,正欲抬腿進入,門後卻突然閃出兩名壯漢,形狀兇猛地喝問道:“來者何人,竟敢不報姓名,擅闖焦宅?”
“哼”子亦非雙掌一拍,將這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輕描淡寫地拍進門院之內,然而邁入院子,冷冰冰地說:“什麼眼神,讓焦安申出來見我,就說他的主人來了”
壯漢如落葉般捲了幾個滾,好容易才停下,爬起來一望見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心中一寒戰:這人,莫非是魔修大人?
“嗚哇嗚哇……”
壯漢不敢再詢問,生怕會被無辜宰掉,便連滾帶爬地向後院狼狽逃去,不過一會,整齊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焦安申領著一夥扈從,喜於言表地快步跑了出來。
“老大,您可算想起小焦了”
焦安申見到子亦非,彷彿多年在外的遊子乍見老父,一下子單膝跪倒,眼中含淚。
奈奈的,老大可算出關了焦安申心裡百感交集。
焦安申身後的扈從,有子亦非見過面的單兄弟、小雋,也有一些陌生的面孔,不過這些都不被子亦非放在眼裡,他把眼光從一棵淡紅含苞的桃樹收回,手掌輕輕一撩,一股無形的大力,便把焦安申托起。“男兒輕易不下跪,看你樣子,是否遇到棘手的問題了?”子亦非眼芒奕奕,說起話來清風拂面。
“老大明察秋毫,我還真是碰到了一些操蛋的問題,呀呀個呸的,老子真想提起刀衝過去,一刀一個,把那些老酸儒、臭阿公,殺個清潔溜溜,嘿嘿,小雋你說是”
焦安申站了起來,一邊說一邊義憤填膺,扭頭四顧、雙眼圓睜,最後竟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鬼頭刀,叫囂著要衝出院門,而他身後的火爆小雋,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對寒光閃閃的匕首,舔著舌頭,呀呀應著,跳躍身姿,準備跟隨焦安申出去砍人。
“魔修大人來了,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下,別那麼衝動?”
單兄弟看得眉角直跳,連忙跑將出來,攔在去路,怒聲呵斥。
這兩個活寶,這些天來蹦下竄,可沒把他愁白了頭
“有話好好說,沒來由動什麼兵刃?”子亦非亦是皺起劍眉,這個焦安申,莫非以為自己來了,他就能肆無忌憚地去砍人麼?這般頭腦,以後如何能放心地把大事交給他?
子亦非衣袖一拂,不光鬼頭刀、寒光匕‘叮叮’落地,焦安申和小雋兩個活寶,也翻了幾個跟頭,‘唉喲’一聲,摔在地,鼻青臉腫。
“魔修大人,此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完,不如進去坐下,再容屬下向您好生彙報?”
單兄弟長出了一口氣,恭敬地向子亦非建言。“嗯,還是你穩重,進去再說”子亦非點點頭,邁步走入迴廊,接著又回頭吩咐道:“對了,你們快些準備一桌飯菜,味道不重要,但一定要有三十個人的份量”
大塊的羊肉、牛肉,大碗的珍珠炒飯,流水價般地端,周圍焦安申的下屬們見到這些東西一刻不留地落入子亦非口裡,彷如落進無底洞,連響都不帶響一聲的,心中不禁駭然:魔修就是魔修,吃起東西來也這般豪放,這、這簡直有五十個人的飯量了魔修,莫非是飯桶……轉世?
好在焦安申家境殷實,不比窮得叮噹響的樊餘合樹谷,子亦非這般海吃,在他眼中也是尋常,這個傢伙,目前正在一邊揉著青腫的臉,一邊嘀咕:我剛才的表現是否太做作了?會不會引起老大的反感?哎,我這也是為了單兄弟在老大眼裡有個好印象做的鋪墊,為兄弟、兩肋插刀,要是這次單兄弟表現的好,老大將他也收為直接部屬就好了……
“好,還是你這裡吃食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