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兄弟們中,也沒見三哥親近誰,關照誰。
他本就是庶子,更不敢多親近三哥。
“母親,您是真的為了我麼?”
顧四少爺捂著腦袋嚶嚀了一句,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見人影晃動,喉嚨越發苦澀,嫡母怕他給三哥送訊息,嫡母想做得事情,什麼時候辦不成?也罷,既是和玉郡主不喜歡自己,何必非要勉強她?
他被皇上放逐,被三哥仇視且名聲毀了,自然再沒資格娶和玉郡主。
只是他順嫡母的心意,會毀掉王芷瑤,她也很無辜。
這並非他所願,哪怕他願意娶王芷瑤為妻,一輩子忠誠於她……也彌補不了王芷瑤。
他怎麼敢跟三哥相提並論?
這是他放開和玉郡主最好的機會,“對不起……對不起王小姐,對不起三哥。”
他並非沒用的廢物,也曾經刻苦攻讀過,他縱使給不了三哥給王芷瑤的富貴,也能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被嫡母利用打三哥的臉面,他也不好受,也會承擔三哥的怒火,可他對嫡母的安排無能為力。
讓三哥沒臉的人,不是他,而是三哥的親生母親!
他和王芷瑤不過是一枚可憐的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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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別院,盧彥勳正欣賞著輕歌曼舞。錦衣衛中最可信的屬下送一紙密報。
盧彥勳看了一眼,“你們都下去。”
圍繞在他身邊的美人不敢有二話,行禮後退出了房門。
外人把盧彥勳比作活閻王,其實他對她們這群被當作禮物送來的女子還不錯。說不上體貼溫柔,可也不曾虧待她們。
“訊息準嗎?”
“說來也是趕巧,屬下調看卷宗,發現國公夫人身邊的章媽媽是錦衣衛的人,從她伺候國公夫人後,便同錦衣衛斷了聯絡。這次屬下便讓人去尋她,訊息是她說的,應該無誤。”
盧彥勳的拳頭攥緊,咬著舌尖保持著清醒,然他眼底已經蕩起瘋狂的血霧。“誰也別想毀了顧大人。”
哪怕是顧大人的生母。
錦衣衛似沒聽到一半低頭,輕聲說道:“國公夫人一向得寵,密報若是送給皇上,需要十足的理由,否則……皇上不會容許大人您徹查國公夫人。要不……把密報送去給顧大人?顧大人有警惕之心。國公夫人沒那麼容易行事。”
“混帳話,這份密報給了顧大人,豈不是拿刀戳他的心?國公夫人再不好,也是顧大人生母!”
盧彥勳儘量控制住嗜血的衝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莫怪當年顧大人會露出羨慕的目光,顧大人是羨慕自己有一個肯為自己犧牲一切的孃親……可不是顧大人。他和娘情早就被那群畜生生吞活剝了。
於顧大人來說僅僅是小事,但對盧彥勳卻是刻骨銘心的恩情。
母親在故去前,還叮囑他不要忘了顧大人。
他怎麼可能忘記呢?
怎麼可能容忍旁人傷害他追誰的人?
“這份密報送給顧大人,只會讓他為難。”盧彥勳起身,整理衣領,“錦衣衛的密報只能交給皇上。備馬,我即可入宮。”
“大人……”
“無妨,我自有主張。”
盧彥勳可以為顧天澤做任何事,哪怕失去性命,但若因這點小事就失去皇上的信任。進而無法指揮錦衣衛,他也太沒用了,根本不配追隨顧大人。
要做,就要做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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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的咳嗽可見好?”
“回皇上的話,奴婢見顧大人一切無恙。”
“看來他是緊張,怕王譯信刁難他。”
乾元帝笑著走出御書房,方才內閣又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