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心中有這個希望在燃燒,他有能堅持那麼久,久到不知道這是多少天了。
可是狻猊並非沒有理智,他曉得若薇已經找到歸宿,她的丈大是夏桀,她跟他還有一個兒子。這些東西比他重要的多。她不來,是情有可原的。
“若薇……我恨你!我恨你!”狻猊狠狠地掐著自已的手臂,咬牙切齒。
是她讓他有了希望,幢得如何去快樂,等他學會了,她卻如風一樣離開了他的生命。
“我恨你……若薇!”狻猊又一遍的詛咒著。
一次又一次的期待,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夫望。為什麼會有期待?因為想見她,希望她看見自己的信會來,至少會回信給他,但是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回給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在這黑暗的牢籠裡,只有回憶陪伴他!
“我恨你,恨你,我恨你!”
恨不得掐死她,居然就這麼輕易的丟下他走了,如果是他,不管遇到什麼,他都不放開她的手。就算是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擋在她身前,絕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為什麼帶他領略到那世間最美的風景之後,便剎那間離開他的生命?留下他一個人,用那不完整的人生去苦苦回味那短短的幾天。
他幾乎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停的想念那個人。
狻猊慢慢的彎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複雜且淒涼。
為什麼經過這麼多次的失望期望然後再失望,他還是那麼堅持?
為什麼呢?
“假的?”紀雲差點把馬車的車頂給撞穿了。
若薇已經漸漸恢復平靜,將內心的痠痛壓下去,因為她知道,這時候她怎麼樣難受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那怎麼辦?”紀雲焦急問道。
若薇用空出來的手抹了抹凝聚在眼角的淚,她不能被段微這個白白的騙
了。絕不!
“你知道假扮我師傅的那個人是誰麼?”若薇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紀雲被問的一頭霧水!
若薇一字一句道:“段微!”
砰……紀雲這一次真的把車頂衝破了。
紀將軍府上,徹夜燈火通明,所有守衛全都撤下去。
屋子裡,若薇幫紀雲包裹腦袋。一邊纏繞著紗布,一邊道:“段微能將師傅的言行舉止模仿的惟妙惟肖,連我都騙過了,何況是你們的陛下!”
紀雲扶著腦袋,一副思考的樣子,忽然,他站起來道:“怪不得,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麼?”
紀雲認認真真的看著若薇道:“怪不得他不要任何侍衛宮女跟隨,甚至連陛下見他都要提前通知!”
“哼,他是怕事情敗露,如果我猜的沒錯,他臉上的假面具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擦一層藥膏保養,若不然會像雞蛋殼一樣一碰就碎掉了!“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趕快告訴奕之厲邪啊!”這還用問麼?
紀雲立刻愁雲滿布:“不行,陛下有過命令,七天內不準打擾他祭祖啊!這有第四天!”
“你知道這四天會發生什麼麼?段微潛伏在弈國肯定不會是小事!”
“難道他要謀害陛下?”
若薇自嘲的一笑,若是段微只單單想害死奕之厲邪,這麼久的時間,奕之厲邪早死過一百回了。
“現在奕之厲邪是否對段微言聽計從?”若薇問道。
“沒錯,陛下但凡有大事都跟他商量,兩人每次談話都不準外人聽,就連我都要在十丈內候著!”
若薇想到了聖水。
估計奕之厲邪還做著那個美夢吧。以為假的天機子能為他製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