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這個明星,我看她最漂亮。&rdo;
金光耀接過紙頁細看了看‐‐那是個有著蘋果般鮮潤面頰的外國少女,一頭金髮亮閃閃的披散著:&ldo;我不認識她。&rdo;
虞幼棠應和了一句:&ldo;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rdo;
金光耀探頭笑著問他:&ldo;你是不是想娶這個金髮女郎做老婆?&rdo;
虞幼棠回手奪過紙頁,掖到那一疊畫報的最下面,口中很慚愧的低聲咕噥道:&ldo;我不配。&rdo;
金光耀見他忽然自卑起來了,就用鼻尖一拱他的後頸:&ldo;傻子!&rdo;
金虞二人太太平平的共度了一夜,其間除了虞幼棠半夜醒來充作貓頭鷹之外,再無其它波瀾。
翌日清晨,金光耀照常醒來,可見虞幼棠還在沉睡,他就留戀著不肯起;正是在這纏纏綿綿的睡意中迷糊之時,房門忽然被擂鼓似的敲響了!
金光耀當即跳下床去答應了一聲,而虞幼棠一個激靈,也清醒了過來。
敲門人乃是金公館內的男僕,十萬火急的送來一封譯好的電報‐‐電報來自北平,上面說虞嘉棠死了。
死因未提。
虞嘉棠這些年一直都是個活死人,活著和死了的分別不是很大;然而活著和死了,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活著,想念的時候還能相見;死了,則是天人相隔,此生永別。
虞幼棠聽到了這個噩耗之後,並沒有哭泣。
他茫茫然的洗漱穿戴了,一滴眼淚也沒掉,心中不知怎的就那麼理智,鎮定的連他自己都感到驚奇。
他有條不紊的吃藥,服用鴉片酊,喝了大半碗粥,讓人打電話回公館去找白重陽和阮明志‐‐回北平辦喪事,他身邊少不了這兩個人。
金光耀很緊張的旁觀著他,一直提防著他會崩潰暈倒。見虞幼棠喝下最後一口米粥了,他上前一步低聲安慰道:&ldo;已經讓人訂下了中午的車票,我和你一起回去。你別難過,老爺子這些年其實活的不容易,況且也是有點兒年紀了‐‐總之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可千萬別因為這個生病啊。&rdo;
虞幼棠心思清明,但是漸漸也覺著腦筋有些木了。緩緩扭頭望向金光耀,他出言問道:&ldo;你說我是不是該去通知老二一聲?&rdo;
金光耀立刻答道:&ldo;算啦算啦,我看他和你家老爺子也沒什麼父子情分。咱們把老爺子風風光光利利索索的送走,不是比什麼都強?&rdo;
虞幼棠搖了搖頭:&ldo;到時候還是得給他打個電話,至於他回不回去,那是他的事,我就不管了。&rdo;
金光耀不在小事上和他囉嗦,此刻就連連點頭道:&ldo;也好也好。&rdo;
待到白重陽和阮明志各提著一隻皮箱趕來後,虞幼棠和金光耀就按時出發了。
金光耀看白重陽太小,阮明志略長幾歲,可也還帶著點愣頭愣腦的孩子氣,都不是得力的模樣,就從手下挑選了幾名伶俐青年一路跟上。
到了火車站後,這一群人好容易等到了上車時間,卻是有人趕上來截住金光耀,氣喘吁吁的向他耳語道:&ldo;老闆,您別走了,中原公司樓上的場子走了水,您過去瞧瞧吧!&rdo;
金光耀一聽這話,不由得懸心,而虞幼棠察言觀色,得知是對方的生意出了事情,就一派平靜的說道:&ldo;金哥,你先去忙,我這邊也沒有什麼變故,無非是回去之後按規矩辦事罷了。等你忙完了,再趕來北平幫忙也是一樣的。&rdo;
金光耀覺得虞幼棠說的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