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誠信,沒有資格參加大賽,於是派我參加。我很開心,也為湯曉難過。
湯曉沒有接受我的安慰,她憤怒的指責是我誣陷她,毀了她的前程,也毀了她的愛情。她認為,是我做的。她覺得,是我搶走了林哲。
我們的關係就這樣毀於一旦。那段時間我的心情很不好,林哲安慰不了我。他是我和湯曉之間的一根刺,他越解釋,這根刺扎得越深。
我們在星星滿天的時候大吵了一架,我的心情低到了深谷,我不想和好,至少有幾天我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和前面的男生換了座,晚自習和以翔一起回家,下雨天撐自己的傘,早晨只帶一杯牛奶。
他也賭氣似的不再打熱水,桌上也有幾件禮物在上面放著,湯曉和他的關係像是親密很多。
一個星期我們只說了一句話,是我刮到手的時候,他拉過我的手,為我貼上創可貼。“你還能再笨點嗎?”
我記得我們都笑了,我以為我們和解了。
不久便放暑假了,好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悲歡離合也本是常態。我生日的那天,林哲說要給我個驚喜。
我在路上遇到湯曉的時候,他在佈置房間;我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他決定忘記身份;我倒在地上被以翔送去醫院的時候,他接到電話趕去他媽媽身邊……
湯曉說,在我們吵架的那段時間,林哲拉著她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痛苦了很久。他的父親在他小時候被誣陷貪汙受賄,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官,有什麼貪汙可言。可是有人故意至他於死地,便利誘我爸爸做了林哲父親的律師,違背良心沒有真心為他申辯,所以他的父親只能選擇以死明志,他和媽媽只能背井離鄉。
原來第一次在公交車上遇到他不是偶然,原來他曾說的故事是事實,所以他說“好久不見”,所以他說“我叫林哲,林寧遠的兒子”。
真相隨著我住入醫院,我用了一個星期來消化。我不記得那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是也過去了。
高三開學離開了一些人,有湯曉,還有林哲。我問過爸爸為什麼放棄律師職業,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但一切都明瞭了。我不會怨恨爸爸,因為他是我爸爸,因為他不是個壞人。
我用高考麻痺自己,安安靜靜的度過高三。有時會聽到林哲的名字,下意識的回頭尋找,還好,不是他。湯曉轉到鄰校上學,鄭恩不時的會去找她,我們卻再無聯絡。所以整個壓抑的高三,只有以翔陪我熬過。
曾經以為的真相,原來還有一些被隱藏。比如湯曉考試做弊是被一個同級的女生陷害,那個女生喜歡鄭恩。比如以翔曾和林哲為了我打架,比如林哲對我生日那天的事毫不知情,比如他曾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比如他後來去找我卻被以翔攔下,比如他離開A市後不久母親離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這樣的天氣,適合下雨。
我將日記本重新放回櫃子裡,很多人我都來不及說再見,今後,就真的再見吧。
晚上老爸下廚,做了一頓很豐富的晚餐,媽媽叫來了以翔一家,不管心結是否還在,小年夜總歸是團圓的日子。
☆、他來了
臨近新年,年味也越來越濃。老媽和袁姨經常出門置辦年貨,老爸負責一日三餐,而我,當然只關心吃飽喝足的問題啦。
自從前幾天以翔爸爸被車撞到,輕微受傷之後,以翔和他爸爸的關係緩和了不少,畢竟血濃於水,再深的恨也會融為親情。
吃過午飯,我回到房間,準備給周姑娘打個電話,詢問她爸爸的情況。
“喂,左夏。”她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了很多。
“周姑娘,最近……還好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爸爸的身體好了很多,有云帆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