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赫爾曼腦子有問題,才會被騙得團團轉。現在他腦子好使了,頓時就明白自己究竟上了什麼當——天下哪個賭場能借出那麼大一筆錢來!何況他當時是傻的,壓根不會賭錢!
所以他這趟回去,是打算先收拾了那個騙他的賭場老闆,再把勾結舅父算計他的幾個僕人幹掉,最後砍死舅父,這事就算圓滿了。
尤其最後一條最要抓緊,因為他那位舅父最近得了重病,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不抓緊時間的話,沒準就只能對著墓碑咆哮了。
隋雄想了想,點點頭,不過又讓赫爾曼稍稍等一下。
片刻之後,一個滿臉倦意的紅髮男子打著呵欠跑了過來,無奈地說:“水母老闆,不是說好了我白天只要趴著不動裝紅龍,就算是工作了嗎?怎麼又要我跑外勤啊……”
“紅龍可以暫時讓霜去頂替,我給他用個長效巨大術,塊頭也差不多。”隋雄笑著說,“赫爾曼要去找仇家了斷當年的恩怨,我們教會里面老江湖不多,有本事又有空的只有你了,你不去跟著鎮場子,我畢竟不放心。”
紅髮男子自然就是傳奇怪物“灑脫的怪鳥”法夫尼爾所變,他本來好端端穿著龍皮甲趴在“龍崖”那邊冒充紅龍,讓遊客們摸一摸驚歎一下,享受著這份只要安心睡覺就能賺錢的工作。此刻被隋雄叫醒去出差,當然滿肚子不高興。
不過畢竟天大地大老闆最大,法夫尼爾就算再怎麼不高興,看在工資的份上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下了這趟外勤。他沒好氣地答應了下來,正打算陪著赫爾曼一起進傳送陣,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隋雄問。
法夫尼爾上上下下打量著赫爾曼,過了一會兒,轉頭說:“這也太寒酸了吧!簡直跟叫花子似的!老闆你也太黑心了!起碼給他換套像樣的衣服啊!”
“還有……你看看他這頭髮,他這鬍子……他這是要跑去某個歌劇院扮演流浪客?還是被熊咬過的那種嗎?”法夫尼爾嘆著氣說,“老闆啊,雖然說這年頭要賣慘才能得到那些藝術家們的讚賞,可真正出來混江湖,體面還是很必要的!他這一身寒酸相,走在我旁邊,那不是拉低了我的格調嘛!”
隋雄哈哈大笑,讓法夫尼爾硬拖著心急如焚的赫爾曼,先去了一趟他最愛去的“慶典舞會”——歡樂之神教會經營的休閒娛樂中心,把頭髮鬍子一頓打理,還讓擅長美容的小姑娘給他洗個了澡,做了個全身按摩;然後去了庫房,翻箱倒櫃找了一套威力不一定很過硬但賣相簡直可以閃瞎人眼的華麗裝備,最後還拿了一條飛毯做裝逼工具,才算是準備妥當,可以出發。
穿過傳送門,倆人就到了神聖天使王國的首都,急著早點把事情辦完好回家睡覺,養精蓄銳以備晚上去妓院“大戰”的法夫尼爾直接在城裡就顯出原形,一把抓住赫爾曼扔到自己背後,叮囑了一句“坐穩了”,就沖天而起,帶著他招牌式的“桀桀”怪笑,猶如一架噴氣式戰鬥機呼嘯而去,在天空中留下一連串的爆鳴,也不知道嚇得多少人尿了褲子,嚇得多少畜生拉了一地。
他全力飛翔的速度簡直快得嚇人,風馳電掣一般劃破長空,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飛過了大半個神聖天使王國,抵達了阿姆斯特爾城。
天空中,法夫尼爾翅膀一振,停在了一朵雲彩裡面。轉頭對被大風吹得頭暈眼花的赫爾曼說:“你準備怎麼幹?”
赫爾曼現在還沒從“暈機”裡面恢復過來,有些迷迷糊糊地,茫然問:“什麼‘怎麼辦’?”
“地方到了,你準備怎麼報仇?”法夫尼爾問,“砍誰?怎麼砍?紅燒還是火烤?幾分熟?話說在前面,我寧可吃草也不吃人肉,人肉難吃得要命!”
赫爾曼這才清醒過來,他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先去賭場砍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