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說話,容若雙手抱拳道:“皇上,臣願意去廣東勸說尚可喜。”玄燁臉上立刻舒緩起來:“好!那朕就派你去!且讓你帶精兵三千,待你回來之日便迎娶那兩廣總督之女盧雨蟬。”容若本就無成家之心,但皇上既然已經發話,自己也無駁回之理,只能硬著頭皮接了聖旨。
回到明府之中,納蘭明珠將頭上的頂戴花翎一砸,摔到容若的臉上:“你這不孝子,朝堂之上比你能問善武的人多的是,他們都不去請命,你幹嘛出這個風頭,你真想去送死,我也不攔著你!”容若的額娘見這爺倆又爭執起來,趕緊端著熱茶走到他身邊說:“老爺,你先消消氣,容若這孩子從小讓你寵壞了,有什麼事情你爺倆好好說。”納蘭明珠大口地喘著氣,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容若走到他阿瑪身邊,跪下說道:“阿瑪、額娘,孩兒心意已決。”說完起身推門而出。納蘭明珠自知容若此行兇多吉少,別說朝中大臣有多少藩王的內奸,光是路上就應該有不少阻礙,明珠左右為難之時,忽然想起自己與少林寺主持曾有約定,若日後有任何危難,即可書信一封,到時少林自然會想出應對之法,事出突然明珠也別無他法,只得快馬書信一封直接送到少林智遠方丈手中。
容若正在大街上閒逛,忽然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拿著劍擋住他的去路,容若往左邊移動了一下,那個人又將他擋住:“納蘭公子近日可好?”納蘭容若詫異道:“秦歌?秦公子?”說完拉著他就往旁邊的茶社裡走,秦歌甩開他的手說道:“我可沒空和你喝茶吟詩,你趕緊告訴我沈婉姑娘現在何處?”容若一臉茫然問:“她那日和我在蜀山…分別後就不知所蹤,我也不知為何回到了明府。”秦歌一把揪住納蘭容若說道:“你這傢伙休要狡辯,是不是你把沈婉姑娘藏起來了?”納蘭容若笑著說道:“我與沈姑娘摯交而已,並非如你所想這般齷齪。再者說,男兒國還未報何以成家?”秦歌一把推開納蘭容若:“你這言而無信之人,還敢在這裡稱自己為君子?”納蘭容若剛要問秦歌發生了什麼,他卻取下背後的長劍飛身劍上,御劍而去。路邊的百姓看到,紛紛指著天空高呼:“劍仙!劍仙!”納蘭容若剛要轉身就被一個光頭和尚攔住:“阿彌陀佛,公子這是要去何方?老衲可否跟著同行?”此時,躲在暗處的納蘭明珠暗自觀察,又對身邊的侍從說道:“派些府中身手好的侍衛跟著公子出城!”
納蘭公子看了一眼那個僧人,低頭小聲說道:“我身邊危機四伏,高僧跟著我恐怕多有不便。”誰知那僧人竟然說:“若公子也是南下去往廣東那邊,那就是順路。”納蘭公子皺了皺眉:“好吧!那就與高僧同行。我正準備去買匹快馬,不知高僧可否陪我挑選一匹千里馬。”那僧人手指著遠村口的樹林說道:“老和尚我的馬駒在那邊的馬場中養著,公子可隨意挑選一匹自己喜歡的。”納蘭容若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手無寸鐵的和尚,那老僧手中揉搓著一串金剛菩提的大籽手串。
穿過茂密樹林,便找到了那所茅舍前面,可裡面卻空無一人,在門前樹上拴著好幾匹上等的汗血寶馬,若不是容若從小便懂得些騎射,恐怕要讓這老僧忽悠了。容若小心地揭開韁繩,翻身上馬的瞬間,從樹上跳下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刺客,那高僧見納蘭公子有了危險,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邊,脫身而出一件上面佈滿鋼絲的袈裟,將那些歹徒捲入袈裟之中一個個摔倒地上,其他黑衣人見容若身邊有高手相幫便飛身上樹,遁形在迷霧森林中。
老和尚,解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罩看著審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跟著納蘭公子?”誰知那些人頭一歪,斷了氣。納蘭容若嘆了口氣說道:“不用看了,這些人都是死士。方才多謝高僧出手相救,若無高僧在側,恐怕剛才就性命不保。”
一路上,高僧形影不離在側保護,很快便到了廣東。剛入廣東並未讓容若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