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好好嚐了嚐這種滋味。
一拳,重重的擊打在被蟲甲包裹住的非集臉上,隨著一拳打出,龍北溟本能的發出一聲嚎叫,無法知道是在提升自己的氣勢,還是在為死去的兵士傷懷,非集只能看著,默默的看著,大腦中的滔天怒意和羞恥感強烈的衝擊著他的意識。
第二拳,依舊
第三拳,依舊
龍北溟的如同撒潑的潑婦一般騎在非集的身上不停的抽打著他的臉頰,發洩著一身的不滿,打的不過癮還在吐上一口口水
非集的生命驟然消失,強烈的屈辱感和高貴的自尊心讓非集被活生生的氣死了過去。
鋪天蓋地的天地魂源爭相湧出,原本準備好的無數張淬鍊銘文被灌滿,源髒周圍的空間被灌滿,盤繞飛舞在源髒的周圍,如同無數的鬼靈盤繞著靈魂塔一般旋轉飛舞。
一隻集有多強大?龍北溟只是間接的導致了他的死亡,便有無數的天地魂源從他的屍體中湧出,還有很多沒有辦法容納的魂源撲上天空,那只有龍北溟能看見的光澤密密麻麻如同一道光柱直升天際。
已經死去的非集讓龍北溟從發狂一般的狀態迴歸到正常,看著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非集屍體,不由得問向亞集。
“人類究竟做錯過什麼,會發生那場戰爭,我們究竟要多被其他生命瞧不起,在侮辱對方的時候活生生氣死一個強大的集?”
“強大嗎?吾只是幸運一些的螻蟻,而你們連螻蟻都不如,吾不知道典籍裡為什麼重複的記載了無數遍你們不配活著,但是吾不同,吾需要地球軸心,需要軸心的力量跨出那一步”
從跟亞集的簡短交談中龍北溟更明白了蟲子的思維,他們在合作的那一秒開始就是戰友,在解除合作的那一秒之後就是死敵,世界觀裡只有敵人與朋友,永遠不存在中立,偶爾的釋放對方,也是為了戲耍他們而做出的遊戲娛樂。
就像龍北溟活生生的氣死了非集,亞集非但沒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反而從中獲得很多經驗和總結,感覺這種方式很有趣味,讓低等生命來羞辱一個尊嚴高傲的高等生命,很有意思
甚至他們都屬於同族,都在一個王的手下效力,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在私下互相殺戮,如果用人類的理解觀念是,一奶同胞不是兄弟,在沒有統一命令的情況下只會成為互相踐踏的墊腳石,隨時會因為觀念而拔刀相見,拼個你死我活,這是蟲族的教育問題,以階級為尊,以殺戮和冷血為榮。
非集的蟲腦被亞集取走之後便當場吞掉,完整的非集屍體便被龍北溟收走。
在非集死亡的那一刻,鋪天蓋地而來的蟲群偃旗息鼓,發出嗚嗚的悲鳴,而吞掉非集蟲腦的亞集便直接接管了非集的蟲群。
秦皇他們早就用自己的辦法先一步回到了咸陽,而剩下的路程龍北溟只能用自己的辦法趕路,不要指望他們帶著你過去。
毀滅天駒馱著龍北溟開始向著咸陽靠攏,周圍僅剩下不足二十人的騎兵,便是這一次歸來的陣容,但是黑白相間的秦軍戰旗被幾名士兵高高的舉起,在他們的世界觀裡來看,這是反敗為勝的大勝仗。
在龍北溟看來確是上層佈局誘餌的一枚棋子,差點被拋棄的的棄子。
“起碼我們還活著不是嗎?”
龍北溟自我安慰的拍了拍毀滅天駒的鬃毛,而對於棄子這一說毀滅天駒並不牴觸,君不見,母體的記憶中多少人為了那縹緲的位置,殺兄弒父,眾叛親離,僅僅只為那一線希望,可是毀滅天駒猛然覺得有這麼一個有點人性的主人也不錯
“來!弟兄們!高揚起戰旗!告訴他們,我們得勝歸來!”
“諾!”
一路上沒有了阻路的蟲群,也沒有閒逛出孢子林的孢子蟲,咸陽的城牆上早就佈滿了火把,顯得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