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蛋糕這麼小,價格肯定便宜,難得來這兒,可別露怯,索性擺擺排場,多吃幾塊,免得等會兒餓昏了頭。
我喊道:“大哥,再給我來十塊蛋糕!”
調酒師瞪了我一眼,見我不像是開玩笑,居然笑了起來,對身後的服務員打了個手勢。那女孩兒也露出笑臉,衝著我左瞧右瞧,和調酒師輕聲說了幾句耳語,我讀唇一看,她說:“來酒吧吃蛋糕,這人不是傻子吧。”
世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世人看不穿。我胸懷高遠,不為酒色所**,這等氣節,又豈是凡人所能領悟?我擦擦眼角,故作深沉,對他們的嘲弄視而不見。
薩佛林說:“這蛋糕三百元一塊呢。”
我大吃一驚,差點兒從椅子上滾倒在地,慌忙問:“三百元?你怎麼知道?”
薩佛林笑著說:“我來過這裡。”
我問:“和誰?克萊蒙多麼?”
薩佛林臉上忽然變色,說:“怎麼啦?嫉妒啦?”隨後又緊閉嘴巴,不置一詞。
我想:她和克萊蒙多來過這裡?這可真是巧了。等等,這兒離克萊蒙多的公寓不遠,這兒不是下洋著名的洋人聚集地嗎?
薩佛林嚷道:“你別胡思亂想啦,那純粹是巧合。”她居然顯得如此慌張?何以如此?克萊蒙多與此事有什麼關聯嗎?
我身旁不遠處坐上來一位女子,我偷偷朝她瞧了一眼,正是北辰教授年輕的妻子雙竹。
她脫下穿著的大衣,露出其下苗條的身材,她的神情有些哀怨,又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孤芳自賞,身近心遠,眉宇間自有一股書香門第的氣息。她的眼神、表情、舉止、姿態以及大腦中散發出的淡淡的波動,全都在告誡周圍的人,她在等人,而並非來此廝混的。
她在等誰?她的**嗎?
她很年輕,有些漂亮,化了淡妝,更增添了她清高的氣度,令人心生敬畏,彷彿高潔的蓮花般。我觀察四周,發現坐在窗戶旁的兩個年輕人正望著她,嘴裡嘀咕著什麼,我細細讀來,知道他們說:“這女博士又來啦。”
“女博士?”
“那是她的外號,她一看就是讀書讀瘋了的,來這兒喝著悶酒,任誰上去搭訕都不理睬。”
“哈哈,你小子肯定也碰過一鼻子灰吧。有沒有在她面前顯擺過威風?”
“我差點兒就把整個酒吧包下來啦,可沒用,她理都不理我。這女人看不上錢,真是難弄的很。”
我一邊偷讀他們的對話,一邊將蛋糕塞進嘴裡,這蛋糕味道不錯,就是貴的嚇人。我須得好好吸收其中的營養,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吸收其中的能量,讓我的每一個細胞都沐浴在這美食帶來的衝擊之下。
我念道:“芍藥熬醬鮮,鯉肉下湯美,溫純肥厚甘,入口穿腸毒。”胃部開始以驚人的方式開始運作,分析蛋糕中每一絲養分,化為充足的熱量運往腦部。我設想過也許某一日,我對食物的吸收能夠達到核能發電的方式,從而提供核能般的力量。
但那就有點太扯了,我自己都有些心虛呢。不過我確實研究過核反應堆的發生方式,我必須將體內的物質轉化為核裂變元素。。。。希望那不僅僅是我瘋狂的單相思吧。
雙竹小姐朝我看了一眼,不知為何,忽然笑了一下。
我不去理她,只是想:世人莫名發笑,原也是稀疏平常之事。
薩佛林捧腹大笑,大聲喘氣,喊道:”你看看你,吃成大花臉啦。”
我心中一凜,感到嘴角旁似乎沾了一圈奶油,此刻臉上定然精彩紛呈。
這些奶油也皆是能量,而且比黃金尚要貴重,不過這些年黃金價格如跳水般下降,我這說辭大有迴環餘地。我伸出舌頭,精準的在嘴邊轉了一圈,將奶油一絲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