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上心頭,開始轉移話題,問:“這位小姐,我方才見你孤身一人,坐在那邊喝著啤酒,也不與旁人深談,不知你為何來此消遣?”
她呆了呆,又恢復了落寞的神情,低聲說:“你不也是嗎?你來到這兒,只顧著吃蛋糕,就像。。。就像將腦袋塞進飯盆的寵物一樣,我看得都快噁心死啦。”
我突然見到她脖子上掛著一根掛墜,掛墜上刻著一個象形文字,那是印第安拜特納巫毒文字的符號,意思是:愛人。
她見我直勾勾的盯著她脖子看,微覺奇怪,拿起脖子上的掛墜,說:“這是朋友送給我的禮物,也不值錢,但我挺喜歡的。”
我囈語般嘆道:“愛人。”
她一下子攥緊掛墜,眼神驚恐,小嘴微張,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笑著說:“你的愛人似乎是研究古印第安文字的行家,對嗎?我親愛的小姐?我想一切並不會如此碰巧吧,我剛好認識一位古印第安文字的專家。”
我這話是對雙竹小姐說的,但同時也是對薩佛林說的。
雖然證據不足,但我知道她在等的人是誰了。她在等克萊蒙多教授,那位已經死去數月的無賴老外。
二十一 猜疑
我眼望著一縷血紅的絲線朝北辰教授的腦門飛了過去,但教授卻毫無知覺,似乎這紅線與我身旁的少女一樣,僅僅存在於我的腦海之中。
紅線纏繞上教授,漸漸匯聚成一隻蛆蟲的模樣,它在教授的額頭爬動了一會兒,開始用頭部尖端猛鑽了起來。
我看看薩佛林,發現她神情無比專注,彷彿正在釣著大魚的漁夫一般。而教授則渾若無事,用迷惑的目光看著我,似乎不解為何我死死盯著他看。
我想:你在做什麼?薩佛林小姐?你想殺死他嗎?
薩佛林喊道:“別吵!我需要集中精神!“她開始大口呼吸,發出夜鶯般嬌嫩的喘氣聲,手臂漸漸顫抖,似乎在與無形的敵人進行生死搏鬥一般。
我心念一動,開始查探教授身上流露出的資訊素。讓我驚訝的是,他沒有散發出任何腦電波。
除此之外,他一切體徵都正常的要命——有心跳和呼吸,身上散發著清晰可聞的氣味兒,臉上出油,汗腺翕張,一切都和普通人毫無差別,但唯獨他的大腦似乎遮蔽了一切資訊,連一絲念頭都不洩露出來。
有某種力量在保護著北辰教授,封閉了他的思想,讓旁人無法探知他的意識。
薩佛林慘叫一聲,教授額頭上的蛆蟲瞬間枯萎,分裂,死去。她懊惱極了,抱住我的手臂,悽慘的哭出聲來,彷彿失去了洋娃娃的小姑娘般楚楚可憐,令人痛愛。
教授見我一直不說話,態度反而緩和了下來,他說:“我的委託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只要你能拍到兩人苟·且的照片,我就按約定付給你辛苦錢。”他咳嗽一聲,抿了口飲料,長長嘆氣,又說:“如果你覺得有什麼為難,可以儘管提出來。委託上的數目不過是初步的協商價格,如果你做的好,我還可以加一些額外的獎賞。”
摯友先生告訴過我,北辰教授也算是出生豪門的公子哥兒,他繼承了一大筆遺產,衣食無缺,加上他學識淵博,受到許多女孩兒的主動追求。他曾經結過兩次婚,結果都因為他的感情糾葛而分手,誰是誰非已經難以辨別了,但從他對現任妻子的感情來看,他似乎並非**倜儻的紈絝之人。
我鼓足勇氣,問:“教授先生,在下尚有一絲疑惑,不知教授可否為在下解惑?”
他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不知教授為何非要妻子與那男子的交·歡照片?也許教授不知,便算在下真的獲取這等照片,只怕也難以呈上法庭充當證物。此乃雞鳴狗盜之舉,恐怕不為俗世認同。”
他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