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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停頓，似乎在等待我給出反應，但見我只顧著吃，似乎頗為鬱悶，只能繼續說：&quot；薩巴特又被我們稱為魔黨，他們認為人類不過是奴隸，是飼養的家畜，因而提議血族肆無忌憚的虐待凡人，用血腥的方式來統治他們，他們行事有些明目張膽，甚至兇殘的過了頭，往往造成巨大的恐慌。他們隨意製造出一些初生者，讓這些傢伙在世界上自生自滅，胡亂獵食，給咱們卡瑪利拉制造了大量的麻煩。他們瘋狂獵食，製造大量的子嗣，以至於這些子嗣的力量非常弱小，僅僅比凡人具備一些體能優勢罷了。&quot；

我想：難怪那些薩巴特的小混混會來尋找我的蹤跡，他們透過微·博找到了我，認為我是個白痴獵人，是軟柿子，是毫無抵抗之力的弱者。他們殺了我，可以大肆宣揚，建立自己的名聲。

十五　奴

我裝死在地，彷彿昏迷的肉豬，待宰的羔羊一樣。但由於閉著眼睛，其餘感官急劇的功能放大，透過繚繞的資訊素，我能夠大致勾勒出周遭生物所發出的情況。

她身上有一股細微而幽然的花香，淡淡的，渾然天成，不露痕跡，但隨著她情緒的起伏，花香會產生細微的變化。旁人恐怕察覺不到，但對鄙人而言，卻極為顯然而清晰。我的嗅覺堪比獵犬，這令我深感驕傲，但如被外人知曉，不免叫我一聲&quot；狗鼻子&quot；，這便相當丟臉了。

我知道她在看著我，忽喜忽悲，心思不定，恐怕此刻的表情陰晴不定，精彩萬分。但我不能睜開眼睛，都知道這&quot；非禮勿視&quot；的道理，女子身子嬌貴，天生勝過我粗糙男兒一等，我若貿然看她，未免遭人誤解。

她想了半天，嘆了口氣，說：&quot；不行，不行！我如果將你轉化了，這兒的王子恐怕會來找我麻煩，我們一直太太平平的相處，我不能壞了他的規矩，最好不要。&quot；她頓了頓，說：&quot；你能張口說話嗎？你的主人是誰？&quot；

我聽她口氣，似乎有意饒我狗命，於是大聲說：&quot；在下昏迷不醒，未能答覆姑娘的問話，如有怠慢，還請見諒。&quot；

她想要張嘴大笑，但想想不雅，於是用小手遮住，稍過片刻，打趣說：&quot；昏迷不醒的人還這麼精神，你要是完好無損，那還了得麼？&quot；繞著我走了一圈，又說：&quot；真是奇怪，無論你是凡人還是屍鬼，散去渾身大半血液，此刻都應該只剩下半口氣了，偏偏你還有心思說笑。&quot；

我可不是說笑，噢，不不不，並非說笑，我只不過是單純的說胡話，因為血液稀薄，故而注意力不夠集中罷了，但我不能讓她瞧出破綻，從而在智力上將我壓制，於是我說：&quot；姑娘，我道姑娘乃世外高人，既然隱居於世，旁觀凡間俗世甚久，見識必然高人一等。我雖然陷入昏迷，但有時也能說些夢話，姑娘如此聰慧，自然能分得清這其中的細微差別。&quot；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在我屁股上一拍，我心中激動，血液瞬間流到最不該流到的地方去了。她似乎有所察覺，情緒中顯露出些許不滿，過了片刻，我聽到面板撕裂的聲音，一股香甜的血腥味兒頓時瀰漫在租屋中，就彷彿夜間盛開的玫瑰般。

她伸出手指，撬開我的嘴巴，我嚐到一股苦澀而鹹津的味道湧入舌尖，彷彿有意識般的快速透過食道，穿過腸胃，混入我的血液之中，彷彿照看幼兒的保姆一樣，小心呵護的引領著我的血液，開始狂奔。

我察覺到一絲令人沉醉的端倪，但很快將這感覺壓制下去。在此刻，我必須清晰感知到一切，卻又不為所動，從而冷眼旁觀，見證身體的變化。

她說：&quot；你既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