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們的烏龜舵主來了,難怪嚇得兩個龜兒子這麼害怕。那是你們的舵主,又不是我的舵主,我可犯不著跟你們一樣害怕。”他雖如是想,但畢竟做賊心虛,還是趕忙站了起來。
便在此時,內堂轉出兩個人來,龔賴兩人齊聲道:“屬下拜見舵主、拜見大小姐。”羊峰見到這兩人很是有些出乎意料,原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捉拿自己時那三男兩女中的一名漢子和紫冥尊者,唯一不同的是先前他們穿的衣服色彩單純、標記明顯,而此時的衣服卻錦羅秀緞、不拘一格。
這兩人見羊峰立於虎椅之側也都是微微一怔,那漢子走到羊峰身前,拿住他腕上的繩索笑嘻嘻地道:“李公子,你是不是想坐坐我這張虎椅啊?”羊峰還未來得及回答,忽覺腕上一鬆,綁住自己雙手的那段繩索竟已莫名其妙地掉落,無半點聲息。羊峰大為驚奇,忙問道:“你是怎麼扯斷繩子的,你扯斷繩子的時候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痛啊?你這本事好了不起啊,能不能教我一下?” 他想要是自己學會這本事,那就再也不怕被人綁著了。那人微微一笑,道:“這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相信令師也會,李公子倘若想學,等你回到龍泉後讓你師父教你便行。”“紫冥尊者”道:“爹你剛才使的這一手‘仙愁勁力’,就像大書畫家用筆一樣,看似輕描淡寫,實則爐火純青。這個姓李的臭小子回龍泉再練個三五十年,也未必能達到爹的水準。”說著格格嬌笑,那舵主報以莞爾。
羊峰聽她如是說,便道:“你們仙愁谷的人既要用繩子綁著我,那這麼厲害的本事你們自然不捨得教我了,否則要是讓我學會這本事,再想綁住我可就綁不成了,哈哈。”心中卻想:“你們自吹自擂,說什麼都行啊,‘仙愁勁力’好厲害麼,我看這本事除了有點稀奇古怪外,也沒什麼了不起。就算真的很了不起,要這麼長時間去學,老子可沒空的緊。”他原本不過是隨口說說,找些套近乎的機會,並不是真的想學,更何況那些三年五載或是三五十年的遠見性事情他向來想都賴得想,就算想了也是很快就會忘掉。
舵主笑道:“先前我們多有得罪,還望李公子見諒,如果公子你肯將莫邪劍下落見告的話,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仙愁谷的上賓,對待上賓我們自然禮敬有加,不會怠慢。”羊峰道:“那把莫邪劍被我師父收起來了,你們只管向我師父要就行了。” 舵主道:“還在你師父那麼?我跟你師父交手時,可沒見他身上帶有莫邪劍。”羊峰忙道:“那把劍誰都想要,師父他老人家自然會好好保管,哪這麼容易就被你們見到。”舵主點了點頭,道:“那就有請李公子,修書一封,好讓我派人告知令師,讓他拿劍來換人。聽說你昨天差點害得阿蘅跟你一起墜谷,但願你沒有撒謊,否則我一定把你投下谷去。”說著就向“紫冥尊者”示意,“紫冥尊者”隨即進入內堂,過不多時便拿來了筆墨紙硯。
羊峰聽說要自己寫信,已是連連叫苦,他除了勉強還能寫自己名字外,其餘的字認識的不到三五十個,現在人家要他寫信,可真比被“紫冥尊者”吊在馬尾一路拖著還痛苦,被“紫冥尊者”一路拖來,起碼有其始有其終,但要寫信,那真是不知何為其始何為其終。更可況他原本就是冒認的,羊峰對莫邪劍其實一概不知,若這樣都能做到不撒謊或是撒謊撒得天衣無縫,那世間的任何事情估計都難不倒他了。但饒是如此,羊峰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到石案前。總算他經常能見到那些掌櫃記賬寫字,還懂得如何握筆,但一管筆拿在手上良久,卻不知該如何出手,更不敢輕易出手。
那舵主交代了許多關鍵事項,見羊峰仍遲遲不下筆,只道他思緒紛飛,感慨萬千,正在為謀篇佈局苦惱,便好心提醒道:“你不用寫得太好,老夫不喜歡文縐縐的東西,你只須把事情講清楚就好。老夫姓戴,草字上荀下鶴,在江湖上還算有點虛名,當初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