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身子的頭三
個月,食慾不振。開了些銀翹散。”然後將方子遞給了一旁的琥珀。
十一娘從琥珀手裡接了方子,看了一眼,與田媽媽商量:“畢竟是雙身子的人,用藥之事,我看還是要跟
侯爺說一聲的好。”
田媽媽點頭:“還是夫人想的周到。”然後問候起十一娘來,“……這些日子事多,您也要保重身體才是。我看您前些日子清減了不少。要不要也請個太醫來瞧瞧?”
三房要走了,三夫人只帶了平時貼身服侍的幾個丫鬟和甘媽媽一家、甘老泉一家,就是易姨娘,也留了下
來。有人因不能跟著去而心生怨懟,更有人盯著甘老泉的位置汲汲營營。
她那裡門庭若市,不時有人來找十一娘稟事,說著說著,就會說到自己怎樣能幹、忠心上面去了。然後又
有晚香等人蠢蠢欲動,不時放出風去說自己要重新掌事了。弄得僕婦們人心惶惶的。
十一娘這幾天的主要精力就用來平衡這些關係。
好在這個年頭不像她所在的世界,老闆炒員工,員工炒老闆,大家選擇很多。這個時代,講究“忠誠”,
被像徐府這樣的人家開除了的人,大家都會懷疑此人的人品,很難再被別家僱用。揮著這個大棒,到也所
向披靡。
並沒有田媽媽說的那樣“辛苦”。
“多謝媽媽關心。”十一娘笑道,“我感覺還好。就是有些欠瞌睡。”
田媽媽聽了直笑:“太夫人年輕的時候也常說事情多,時間少,欠瞌睡。”又關心地道,“夫人好歹還是
注意些。年輕的時候挺得過來,不覺得,到年紀大了,常會因此吃苦頭……”
兩人絮叼著,徐令宜回來了。
田媽媽行了禮,並沒有退下,反而越過十一娘主動說起喬蓮房的病來:“……方子給夫人看了。夫人說喬
姨娘如今懷著身孕,這藥方用不用,還要請侯爺定奪。”
徐令宜拿著方子冷笑。對十一娘道:“再給她請個太醫瞧瞧。看她除了什麼春困、食慾不振之外,還有沒
有其他什麼毛病。免得這病治好了,又冒出新的病來!”
“侯爺!”十一娘當著田媽媽的面攔了徐令宜,免得鬧得不消停,“您就幫著看看這藥方能用不能用,妾
身也好派人去抓藥。”
徐令宜“哼”了一聲,轉身去了淨房。
十一娘讓綠雲幫著去抓藥,又對田媽媽道:“三爺馬上要啟程了,侯爺這兩天事多,怕是累著了。媽媽不
要放在心上。”
田媽媽忙自謙了一番,起身告退。
出了正院,直接去了太夫人那裡。
“開了銀翹散?”太夫人坐在太師椅上,杜媽媽正在給她按摩肩膀。
“是!”田媽媽恭敬地應了,然後蹲下身去,熟練地幫太夫人按摩小腿,“四夫人不敢做主,讓侯爺拿主
意。侯爺發了通脾氣,被四夫人攔了回去……”
“哦!”太夫人一聽來了精神,“說說看,當時是個什麼情景?老四生氣了沒有?”
杜媽媽不由掩嘴而笑:“兒子屋裡的事,您操什麼心!”
本來是句打趣的話,卻讓太夫人臉色微暗:“我這幾個兒子裡面,我最對不起的就是老四了”
聽她說起前程往事。兩位媽媽交換了個眼色,都笑著岔開了話題:“福兮禍禍所至,禍兮福所倚。
沒有以前的事,哪有現在的好!”
太夫人聽著臉色微霽。
田媽媽趁機道:“四夫人就說了一句話……”把太夫人注意力引開了。
那邊十一娘細細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