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馬左文為我向姜柏說項。如果姜柏目光遠大,自然知道,所謂的清貴,要先有貴,才能清。帝師,已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了。他們家想繼續這樣顯赫下去,總得另尋出路才是。他要連這點眼光都沒有,姜家離沒落之日也就不遠了。”
“還是爺們考慮的周到。”太夫人笑道,“姜松無官無爵,姜柏卻是掌院學士,內閣人選,我們與姜松結親,自然比與姜柏結親要好得多。而且,萬一有什麼事,說起來我們兩家總是姻親,互相幫幫,也是應該的。就是皇上知道了,也只會覺得我們隱忍謙讓。”
“所以這件事,明著要由元娘去鬧,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家是為了什麼要和姜家結親。”徐令宜點頭,“暗地裡,卻還是要您親自出馬。免得弄巧成拙,和那姜柏成了親家。”
“我知道厲害。”太夫人微微頷首,看了兒子一眼,猶豫了片刻,道:“還有一件事。二月初二我去宮裡拜見皇后娘娘的時候,遇到了皇貴妃娘娘,她問起了元孃的病。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她有個妹妹,長得天姿國色,要不是你早有了夫人,配你也不算辱沒”
徐令宜笑起來:“既然如此,那喬家的事您就別管了——免得您為難!”
太夫人見兒子沒有一絲的詫異,奇道:“你可是聽說了什麼?”
徐令宜笑容漸漸斂了,答非所問地道:“讓元娘敲打敲打也好,免得以後再弄出這種麻煩事來!”說完起身,“天色不早了,您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點歇了吧。估計明天一早馬左文那裡就應該有信遞來了。要是還沒有回信,那和姜家結親的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反應這麼慢,免得受他家連累!”
今天發生太多的事,太夫人的確也累了。叫了魏紫送徐令宜。
魏紫帶了兩個小丫鬟,提了八角玻璃燈,送徐令宜出了院子。
徐令宜的貼身小廝臨波和照影早帶了兩個青衣小帽的使喚小廝在門前侯著了,看見徐令宜,兩個使喚的小廝忙上前接了丫鬟手裡的燈,臨波同時上前兩步笑著對魏紫拱了拱手:“辛苦姐姐了!”
魏紫福身:“不敢。”又給徐令宜行了禮,帶著小丫鬟折回閉了院門。
徐令宜卻站在院門口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半晌不語。
臨波就和照影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安。
“走吧!”過了好一會,徐令宜才抬腳往太夫人屋後花廳去。
兩人不敢遲疑,臨波帶著兩個小廝提燈走在前面,照影則在一旁服侍著。
半路,徐令宜突然道:“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臨波忙道,“因為夫人差了嫣紅來喊他問話,他見您又歇下了,這才跟著去了。”
徐令宜神色如常,道:“那夫人都問了他些什麼?”
“說是把他喊了去,夫人卻不在。”臨波低聲道,“嫣紅讓他在那裡等著,他不敢走。所以才”
“把他交給白總管吧!”徐令宜輕聲道,“讓白總管再給添個機靈點的。”
臨波恭敬地應了一聲是,跟著徐令宜穿過花廳上了東西夾道。
“侯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地道,“後花園這個時候只怕已經落了鑰。”
徐令宜怔了怔,停下腳步,站在花窗牆前發了一會呆,輕聲道:“那就去秦姨娘那裡吧!”
臨波應喏,服侍徐令宜往秦姨娘那裡去。
叩了門,應門的卻是文姨娘的貼身丫鬟玉兒。
“侯爺!”她睜大了眼睛,“您怎麼來了?”又驚覺失言,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以為您會歇在小院,所以文姨娘來和秦姨娘做伴”說著,忙側身讓了道,朝裡喊著,“侯爺來了”。
小院立刻被驚醒,都慌慌張張地穿了衣裳,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