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詳了一番、稱讚了一番,賞了荷包不說,還把諄哥交給喬小姐,讓喬小姐把孩子抱給太夫人。
不知道是喬夫人給的那個荷包好玩諄哥被吸引了注意力,還是因為馬上就能回到自己祖母的懷裡,諄哥在喬夫人懷裡還掙扎了一下,待喬小姐抱在懷裡的時候,竟然動也沒有動。
喬夫人就笑道:“諄哥倒和我們家六姐有緣。”
太夫人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笑著摸了一下諄哥的頭,吩咐魏紫:“把諄哥帶去暖閣裡玩吧!”
魏紫應聲抱了諄哥,文姨娘就笑著站了起來:“太夫人,我去陪陪諄哥吧!”
太夫人笑著看了她一眼,道:“那可要小心點,別把孩子磕著碰著了!”
一旁的喬夫人突然插嘴道:“要不,六姐你也去陪陪諄哥。”又對太夫人道,“我們家六姐就是喜歡孩子,家裡的幾個侄兒侄女看見她就吵著鬧著要她。”
喬小姐臉色微紅,低聲嬌嗔:“嬸嬸……你真是的……”
太夫人就笑了笑,道:“六小姐是客!怎好勞動她。”
“您是長輩,她一個小輩,只管指使就是,何來‘勞動’之說!”一副執意要喬小姐陪諄哥去暖閣的樣子。
太夫人就笑道:“要不,喬小姐就幫我陪陪兩位親家小姐吧!我們年紀大的在一起說話,也免得她們年輕的無聊!”
喬小姐立刻乖巧地站起來應了一聲“是”,又把錦杌搬到和五娘、十一娘坐到了一起,太夫人就和大太太敘起一路上來的事。什麼時候從餘杭啟程,什麼時候到了哪裡,又是什麼時候到的通州……
說的是陪著五娘和十一娘,但大人在講話,誰也不敢插言,更不敢在一旁小聲嘀咕。喬小姐也只是挨著五娘、十一娘坐坐而已。
就有丫鬟進來稟道:“太夫人,侯爺身邊的臨波來說,皇上留了侯爺說話,今天怕是回來的晚,讓跟親家太太說一聲,明得了閒親自去府上拜訪。”
“這孩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太夫人聽了嘆口氣,轉身對大太太道,“還請親家太太不要怪罪。”
大太太正要說什麼,那喬夫人已笑道:“侯爺乃國之棟樑,自當以國事為重。親家太太怎麼會怪罪。”
太夫人聽了就朝著大太太歉意地笑了笑:“程國公府和我們家是世交。”好像在向大太太解釋喬夫人的熱情。
“正是。”喬夫人聽了笑道,“我們國公爺進御林軍虎威營的時候老侯爺是領隊,我們家國公爺是個營衛,天天跟著老侯爺身後轉。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成親,他家也不回,天天跟著老侯爺到姐姐這裡來蹭飯吃……”說著,呵呵笑起來,“後來我們成了親,他總說姐姐家裡的燻鹿肉好吃,還曾經差人來向姐姐要了一塊回去。姐姐可還曾記得?”
“記得。”太夫人淡淡地笑,並不像喬夫人表現的那樣熱忱。
喬夫人就輕輕嘆了一口氣:“後來,老侯爺去世了,我們家國公爺也被派到了西北。姐姐閉門謝客,我們也來得少了……”
大太太卻聽出些端倪來。
既然是世交,怎麼會因為丈夫被派到了西北就來往的少了呢?況且老侯爺去世前,徐家一直寄於厚望的世子徐令安病逝了。徐令安的遺孀項和氏太夫人都受不了這個打擊病倒了,女兒突然接手中饋,徐家三奶奶甘氏一向不管事,又正懷著身子,別說是幫什麼忙了,就是在婆婆床前侍疾也指望不上,還特意把太夫人的妹妹接到府上陪了太夫人大半年。
想到這些,她就望了太夫人一眼。
太夫人感覺到大太太的目光,就側臉朝著大太太無奈地笑了笑。
大太太突然明白過來。
那年還出了件事。
建武四十六年的“巫盅案”把幾位成年的皇子都牽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