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肉塊,化作漫天血雨紛紛揚揚灑下來,空氣裡一下子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嗤嗤的聲音中,幾道血柱激射到白沐風的臉上,他來不及躲避,被澆了一頭一臉,猙獰的面孔看上去更加恐怖。
血雨屍塊不斷墜落,而以梁夕為圓心的三米範圍內卻是被一層淡淡的藍光裹住,血水屍塊碰到藍光就被震飛出去。
相比白沐風身邊的血肉模糊,梁夕的身邊可以說是纖塵不染()。
“你不要想走。”梁夕一彈手指,一道指頭粗細的火箭筆直地朝著白沐風射去。
掠過地面時地面上的積血都被劈得分開來,刷拉拉噴向兩邊。
火箭的射極快,白沐風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眼睜睜看著火箭從自己的右膝蓋鑽了進去,貫穿整個膝蓋後從後面射了出來。
哧一聲叫人牙酸的聲音響起,白沐風右膝蓋的傷口裡射出道道放射線狀地血箭,在地上噴出讓人觸目驚心的紅色血點。
粉碎的骨渣和碎肉混合著鮮血噴湧出來,和原先地上的血汙混合到了一起。
一陣青煙從白沐風膝蓋的傷口上幽幽飄了上來,讓滿是血腥味的空間裡多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肉香味。
一陣鑽心的刺痛從膝蓋處傳來,白沐風慘叫一聲,重心不穩狠狠摔到在地上,看到自己膝蓋上被穿出的大洞,裡面的骨渣和嫩肉都像是被燒焦了一樣,又驚又怒,心中充滿了恐懼,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從他喉嚨裡出來。
白沐風的身子蜷成一隻蝦的模樣,兩隻手死死捂住膝蓋上可怕的血洞,但是鮮血依舊像是止不住的泉水一樣不斷湧出來。
他全身痙攣繃得筆直,汗水滾滾而下,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黏在身上,長長的頭更像是從血水裡打撈上來的一樣,黏糊糊的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黑色。
“還想逃嗎?”梁夕望著白沐風痛苦的模樣,臉上依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白沐風還是第一次看到梁夕的這副樣子,越是殘忍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溫暖,白沐風全身冰涼,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覺佈滿全身。
腥甜的血水從斷裂的牙齦裡湧進喉嚨,白沐風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這麼多的鮮血,不正好適合我施展法術嗎?我剛剛那麼害怕做什麼()!”
想到這一點,他恐懼得幾乎停止跳動的心臟終於恢復了正常,背過臉裝作害怕顫抖的樣子,眼中卻是紅光乍現。
“梁夕你去死吧!我才不怕你!”手指飛快地在地上寫上一道血符,白沐風忍住巨痛大吼一聲,在血符上。
血符閃過一道紅光,像是波浪一樣湧動起來,湧動的血浪如迅雷般朝著梁夕撲了過去。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血浪已經掀得一人多高,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狼一樣朝著梁夕的喉嚨咬了過去。
血紅色的光芒在這頭血狼全身散出來,四周地面上積灘的鮮血同時出道道紅色光芒,光芒一道道朝著血狼射去,像是給它補充能量一樣,眨眼的功夫,血狼的獠牙就變得猶如實質一般了。
“咬死他!”白沐風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充滿仇恨的眼睛死死盯著梁夕。
望著眼前閃爍著妖異紅光的鮮血,梁夕眼角微微抬起來,瞄了白沐風一樣:“米粒之珠也敢與日月爭輝。”
這句話在三天前白沐風這樣對梁夕說過,說完之後梁夕被他打傷。
梁夕此刻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白沐風,但是絕對不會緊緊把他打傷那麼簡單!
白沐風的瞳孔瞬間擴大。
他看到梁夕的背後像是孔雀開屏一樣,一條巨大的火焰扇面緩緩展開,然後前後煽動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熊熊燃燒的火焰從梁夕背後筆直地射了出來,化作數道弧形的火刃朝著血狼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