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
就算是釋然,也用不著笑啊!
得想辦法把這傢伙的脾氣摸透才行,要不然,總被牽著鼻子走,局面太被動了。
她正暗下著決心,有小丫頭戰戰兢兢地稟道:“侯爺,五爺來了!”
“讓他進來。”
十一娘發現徐令宜的目光又變得凜冽起來。
兩兄弟的事,自己這個做嫂嫂的最好不要插手才是。
她就笑道:“我去給五叔沏杯茶去。”說著,也不待徐令宜說什麼,轉身撩簾而去。
徐令宜知道弟弟一向怕自己,遇到了不免有幾分瑟縮,他並不希望十一娘看到。不管怎樣,徐令寬畢竟是個大老爺們,被夫人看到氣短的樣子總是不好。正想著該怎麼跟她說,沒想到她自己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他不由暗暗點頭。
自己當初沒有排斥這樁婚事,雖然有堵住其他人嘴的意思,也未嘗不與她在小院時表現的聰明,懂事,識大體有關!
念頭閃過,徐令寬已磨磨蹭蹭地走了進來。
徐令宜一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想到了淳哥,本來已經平息了的怒火騰地一下又冒了起來:“怎麼回事?啊!娘先跟我說,家裡屬牛的都回避到西山別院,我還以為只是娘屋裡和你們屋裡的人。沒想到各方屬牛的都要避開?你知不知道家裡有多少屬牛的人?還有紅燈衚衕那邊,你們平常家裡住半個月,侯爺那邊住半個月,你又知不知道老侯爺那邊有多少屬牛的?”
他一陣劈頭蓋臉的,徐令寬半晌沒回過神來。
“你說話啊!”徐令宜看弟弟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心裡更惱火,“這話時誰說的?欽天監的那個說的?是法善和尚還是長春那個牛鼻子?”他指著門外,“你去問問長春,他不是會算麼?讓他算算,算算他有多長的壽辰?”
徐令宜的聲音雖然稱不上咆哮,但也不小,十一娘端著茶盤站在屋簷下,聽的一清二楚。
她嚇了一跳。
沒想到,徐令宜對那個叫長春的道長這麼的反感!
“他說什麼你們就是什麼?這家裡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那邊的徐令寬已回過神來,忙認錯:“四哥,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去跟丹陽說。”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徐令宜看著他毛毛躁躁的樣子,覺得自己是白生氣了
徐令寬聽見哥哥喊自己,不敢走,重新折了回來,垂首立在徐令宜的面前。‘
徐令宜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為強壓著怒氣,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三分:“我也盼著你們生個大胖小子呢!這話既是欽天監說的,總是有點根據的。平時你們回來只走娘哪裡,我就誤會是娘和你那裡迴避,娘問我的時候的,我也就答應了。你這樣去跟五弟妹說也不好,免得她誤會我們出爾反爾,你去跟五弟妹商量商量,凡是屬牛的都回避,只怕老侯爺那裡也吵的不能安生。不如你們搬到山西別院去住。這樣一來,我們或是老侯爺那邊的人一可以隨時去看你們。”
丹陽先前也說過這話。”徐令寬吞吞吐吐地道。“可西山在西邊,主金,丹陽五行缺木,這金木相剋”說著,就望了一眼面帶冷峻的徐令宜。
這個弟弟,心眼全放在沒用的地方……
徐令宜輕輕嘆一口氣,道:“你只管去跟弟妹說。他知道該怎麼辦的。”
徐令寬一向對這個哥哥信服,“哦”了一聲,小聲道:“那,那我回去換衣裳了。”
徐令宜擺了擺手:“快去吧!免得等會娘看不到你的人,擔心你。”
徐令寬應聲而去。
十一娘趕走徐令寬出門前避到一旁的耳房,等他走後才端了茶進去,
“咦,五叔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