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像自己,心驚膽戰的了。
正想到此處,玉簾便忽然回頭瞧楚流婉望了兩眼,微微一笑,道:“楚大小姐作的詩詞我可是聽到了呢,的確不錯,那我也來獻醜啦?”
楚流婉道:“呵呵,哪裡。玉簾姑娘說便是。”
那玉簾衝著她冷冷一笑,轉頭面向太后,又換了個甜美的樣子:“
問君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閒。
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這首詩作的當然好,楚秋月心頭一跳,知道這根本是李白的詩句!
她側頭往楚流婉望了一眼,果然見楚流婉目瞪口呆,但玉簾卻看也不看她,唸完後盈盈一笑:“作的不好,太后可別怪。”
太后笑道:“你這丫頭,這怎會不好?好的很呢,好得很呢!”
玉簾高興的笑了笑,忽然扭頭道:“對了,太后,您不是極喜歡那首《梅花》的嗎?我一直心裡有個想法,這會兒見楚大小姐在了,那就說一說吧。”
太后瞧了楚流婉一眼,對玉簾道:“你說便是。”
玉簾笑嘻嘻的對楚流婉道:“要我說,那首梅花,有一個地方,可不好。‘洛城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全詩自然是很好的了,可是既然這試是來詠歎梅花高潔的,又何必只‘洛城’?洛城梅以美出名,天下皆知,文人墨客,無人不曉,又哪裡是‘凌寒獨自開’呢?”
太后邊聽邊點頭,道:“玉簾說的沒錯。”
楚流婉並不接話,臉色鐵青的站在一邊。
玉簾見太后點頭,一笑,繼續說:“所以,我認為,‘洛城’二字,應當改為‘牆角’。天下梅花,品性皆是一樣,就算楚大小姐是因聽了從洛城歸來的友人描述洛城的景象之後,所感而寫了這首詩,也不必真的用‘洛城’。用‘牆角’二字,才可以很好的體現出梅花的品行,不止洛城,天下皆是也。”
聽了玉簾的話,太后連連點頭:“牆角這二字,改的的確好,的確好!”
其他人本就是一門心思應承太后的,太后說好,她們自然也是說妙了,何況許多人因楚流婉風頭太盛,早就懷恨在心,現在看玉簾將楚流婉是打壓的抬不起頭,哪裡有不說好之理?當下拼命誇獎玉簾,同時話裡帶話的說楚流婉不夠仔細什麼的。
楚秋月在一邊聽著真是好笑,楚流婉將王安石的詩改動了,玉簾又改回了……
只是她現在可沒什麼笑的心思,玉簾現在明顯是穿越了的,而且似乎還有原本玉簾的記憶,不然也不至於這樣找楚流婉的麻煩,而且她還曉得去找五皇子,更證明是有玉簾的記憶無疑。
楚流婉一直站在旁邊,剛剛才被誇獎,風頭無限,現在又立刻一落千丈,這後宮之中跟紅頂白的風氣,真是比任何一個地方都來的明顯。
她不言不語,倒不是無話可說,只是心中害怕玉簾說出自己曾讓玉簾再冰天雪地中跪著的樣子,如果這事她直接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了,這些可都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大小姐們,其中不少還是自己的對頭,那這件事,必然盛傳京師,到時候雖然未見得影響多大,但總有影響。
是以楚流婉一言不發,只冷眼看著,那個劉仙月笑的最得意,只能說,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玉簾卻不再看楚流婉,只笑著站在太后身邊,兩人喁喁私語著,太后知笑著點頭,可見對玉簾的寵愛。
其他人看著,眼裡也紛紛露出羨慕的神情。
太后對玉簾道:“誒,趁著大家都在,你再說一回那故事吧。”
“啊?嗯,好。”玉簾點了點頭,“不過有些人都沒聽過前面呢,我還要先把大概內容說一說。”
說罷,看了看四周,尤其注意看了看楚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