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最後二皇子就得被他們送上貴族院審判庭,最後的結果也就無人可知。
真要到時出了意外,這個責任誰擔呢。
現在這個局面就挺好的,哪怕各種證據都顯示出二皇子擅調兵馬的事實,但二皇子說的也都是有理有據,一切有情可原。
“請綏遠王先下去休息。”魏徵對張琿道。
張琿離開的時候,有不少諸侯主動的為張琿鼓起掌來。這掌聲,既是為張琿剛才那漂亮的應對而鼓掌,也是為一個可能到來的新突破而鼓掌。
張琿也不再那麼的緊張,心裡的那點擔憂也逐漸散去。
他甚至有點小小的得意。
“二皇子挺霸氣啊。”
“很有幾分陛下當初的風采啊。”
“誰說不是呢,都說虎父無犬子,畢竟是皇子,打小受陛下親自教導,豈能尋常。”
“你們覺得會是什麼結果,剛才二皇子說的理由也挺不錯。”
“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不可能,真要這樣就算了,那陛下又何必如此呢?”
“是啊,搞的興師動眾的,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也許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啊。”
議會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一名參議員問魏徵。
“院長,是不是就此借坡下驢?”
“什麼借坡下驢,我們不要忘記了公正二字。”
“可二皇子的回答也挺合理的。”
“合理?一切證據屬實,二皇子剛才也都已經承認,擅調兵馬的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可多說的,我建議,向陛下請求貶綏遠王爵位,降為郡王或者公爵,收回綏遠封地,改封至漠北地區。”
“如此之重?”
魏徵給出的建議,把一眾參議員們嚇一大跳。
這可是皇帝的嫡出二皇子,之前分封的宗室之中,最得恩寵,獨得了一塊最好的封地。
綏遠,那可是河套地區啊,陰山下,敕勒川,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地方。相比於其它皇子,不說分封到東北黑河的張越,就是張琮等其它皇子,也沒有一個的封地能夠比的上張琿的。
可是現在,就因為這件事情,不但要削爵,還要換封到漠北。
漠北是什麼地方,可是極偏遠的地方。之前分封到漠北的幾位皇子,可全都是庶出皇子。
“院長,這個處置也太重了一些吧,我建議罰錢。”
有人主動為張琿說情。
“罰錢?罰多少?擅調兵馬,那可是殺頭的大罪,若非二皇子此次所為也是有原由的,這可不僅僅是貶爵換封這麼簡單了。本院正是念在此事事出有因,考慮到此,才最後給出降爵換封的處置,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了,若不然,怎麼可能如此輕易?”
幾位參議員還都是有些面面相覷,這種處置他們都驚嚇不已。那可是皇帝嫡次子,哪怕皇帝把他交到貴族院來,但這又不是審判庭,這是聽證會啊。
聽證會嘛,自然會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放心,若是出了事情,本院一人承擔。”魏徵朗聲道。
由於魏徵的一力堅持,最終貴族院做出決定。
貶綏遠王張琿為伊吾郡王,換封到金山下伊吾北的漠北地區,封地三百里。
這個決定當堂宣佈。
啪。
魏徵的木槌落下。
大廳下面,一片寂靜無聲。
誰都無法想象,最後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而且這個結果出來的這麼快。
如此迅速的就做出了結果,而且還是這麼的嚴密。
“我不是聽錯了吧?”一名時報記者問旁邊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