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低矮的衚衕中,以前這是老供銷社的宿舍,供銷社垮臺,這裡暫時沒有處理,就租出去了。
徐叔兩老就只租一個套間。
今天家裡搞了一桌子菜,徐叔還特意跑到澧河北站酒坊買了特色的澧河“包穀燒”。
條件比較簡陋,但是場面比較隆重,陳京一進屋,見到這幅場景,他當即道:“徐叔,我讓你們兩老簡單點搞,你們偏偏不聽,搞這麼一桌子菜,咱就三人,能吃完嗎?”
“能吃完,能吃完!”徐嬸喜滋滋的介面道。
陳京出面將鄭爽幹倒,這件事傳遍澧河,當天晚上陳京回家,徐叔兩夫婦就在林業局家屬樓的大門口攔著他給他叩頭。
老兩口當時是淚流滿面,感激涕零,搞得陳京倒是束手無策。
鄭爽就是老兩口心頭的一塊搬不開的大石頭,有這個惡霸在,他們一家的生活就不得安生。
生意做不了,女兒不敢露面,甚至有家不能回。說起來,女兒婚姻的不幸,說不定都是和這個傢伙有關的。
作為傳統的老實巴交的農民,徐叔老兩口的思想倡導的都是與人為善,遭遇欺負,想到反抗是比較少的,更多的是忍受。
這樣的忍受是很痛苦的,是無奈的,他們從來沒想過,會這樣輕鬆的從那件事中擺脫出來。
陳京查封河西土菜館,並以此為契機,最終將鄭爽徹底的擊潰,鄭爽出事了,老徐老兩口從內心是徹底解脫了。鄭爽的事對陳京有多大意義,對澧河有多大意義,這些和他們的生活毫無關係。
對他們而言,陳京扳倒鄭爽,那就是救了他們全家,他們就得感激涕零,就得將陳京當大恩人來看。
陳京在澧河無親無故,所以隔三差五,徐叔兩老就會整一桌子好菜請陳京過來大快朵頤一頓,陳京還不能推,推辭老兩口就會心中犯堵,徐嬸眼淚更是嘩啦嘩啦的流。
所以,這一來,陳京到成了他們家的常客了。
陳京喜歡和徐叔一家子打交道,他們淳樸、簡單,和他們打交道永遠不用設防。
酒是澧河“包穀燒”,陳京和徐叔兩人對酌。
酒過三巡,門外窸窸窣窣有人喊門,徐嬸過去開門,道:“哎呀,妹子來了,還有妹夫!來……來,過來坐!我這……”
進來兩名五十上下的男女,女的和徐嬸樣貌有些相似,男人個子矮,還有些瘦。
看兩人的穿著都比較體面,應該生活都是不錯的。
男人有些自來熟,他進門,一見一桌子飯菜,便道:“哥啊,你這小日子過得可真不賴,這一桌子菜,好傢伙,真是了不得啊!”
徐叔瞟了兩人一眼,有些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喝悶酒。
陳京看得出來,徐叔好像不太喜歡這兩人,但從這局面看,兩家應該是親戚無疑。
徐嬸倒還熱情一些,給兩人搬過椅子,招呼兩人坐下,道:“妹子,妹夫,你們先坐,老頭子就那個脾氣,你們多擔待一些,擔待一些!”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他是局長?【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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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嬸的妹妹兩口子分別叫譚初娥和範思名,兩人都是城東電廠的職工。
澧河目前國企的改制還沒有鋪開,國企在很多老百姓心中還是神聖的,國企的職工,那是人們羨慕的“鐵飯碗”。
徐叔為人和氣,但是脾氣卻很硬,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咂咂嘴道:“無事不登三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