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平禿的山頂之上如今被挖出了一個深洞。
洞穴不大,圓徑只有一二十公分,還不夠一個人頭大小。
只是洞穴很深,哪怕是在山頂禿地光線良好也看不見洞穴到底有多深。
此時洞穴底部一隻皮包骨的山老鼠正在不停地往下掘進,原本圓碩到可以充滿整個洞穴的圓潤身軀此時只有洞穴的一半大小了。
全身皮毛鬆弛顯得鼠毛都長了不少。
只因為一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原本正在山裡每個洞穴打劫別人過冬糧草的山老鼠被一隻黑質白章大蛇盯上了。
他這麼大一隻小山鼠怎麼會怕區區一條小蛇,哪怕是對方有手臂粗細它打不過還可以逃跑。
作為一隻覺醒了祖上飛天鼠血脈的小鼠它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誰知道對方不講武德,一照面隔著老遠就是一口毒霧噴出,醒來它就到了山頂。
這一個月來它的日子可太慘了,一天工作二十個小時,每天以淚洗面。
從早到晚不停地往山下挖掘,從白天挖到黑夜,又從黑夜挖到白天,一有懈怠或者洞的方向有點歪對方就一尾巴打過來。
後來洞穴深了它還經常下來勘察,要是洞穴沒壘好就收拾小山鼠。
現在那條手臂粗細的黑質白章山頂上還在洞口監工,避免小鼠它跑了。
此時山頂上手臂粗細的黑質白章注意力卻不在幾百米深洞穴底部的小鼠身上了,它感覺到自己的蛇子蛇孫們正在遭受慘烈的損失。
黑質白章有些盤不住了,豎瞳向下盯了一眼把正在艱難工作的鼠鼠看的身體僵直之後,在洞口留下兩條大蛇繼續監工之,身形一動騰空向著坡下飛去。
此時山坡下方的五人已經不在原地了,清掉靠近的蛇群之後正陽道長他們就擴大戰圈向著山上推去。
這麼多蛇不知道為了多寬,全部清理掉不太可能,只能先到山上再說。
一路平推,李奉先的火牆已經被驅山道長一符砸滅了,他的庫存符紙也用完了,現在跟在後面一路前行。
正陽道長在前面開路,雙山道長殿後。
雙山道長可不是李奉先這種畫符不久的新人,他們庫存多的可怕,一張張的重山符跟用不完似的往外砸去,兩邊根本沒有一條異蛇能夠靠近。
也不知道這些異蛇吃什麼長大的,都是一根筋,前面死了無數同類了依舊是視死如歸,往人群湧去,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畏懼。
等正陽道長開始上陡坡之後蛇群更加瘋狂了,哪怕三位道長已經火力全開被拖住了腳步沒法前行,甚至還有蛇從縫隙之中衝進戰圈之內。
李奉先來活了。
驅邪誅魔術範圍太大有些浪費那就換一招,正好最近練出兩道秘雷的五雷天心正法還沒有開葷。
手上長劍往地上輕輕一杵入土三寸,雙手結印一道銀蛇直奔闖進戰圈的大蛇而去。
然後李奉先就老實了。
一道雷蛇確實能滅了一條黑質白章,但這生意確實有些划不來。
重新拔出劍,以一點寒芒殺蛇,還好現在神念壯大了不少,手也穩了不少,寒芒勉強能射中不斷靠近的黑白花蛇。
要是依李奉先以前的劍術來估計是夠嗆,說不好就得趴地上用劍斬蛇了。
有李奉先補缺,三位道長繼續專心處理蜂擁而來的黑白花蛇。
孫雲飛繼續在四人中間打醬油。
從山頂落下來的黑質白章也出現在了不遠的上方,看著前面死傷慘重的蛇子蛇孫,滲人的豎瞳愈加冰冷了。
蛇軀一擺落在地上混入蛇群向著幾人摸去。
對此一無所知的眾人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向著山頂而去。
正陽道長